“想家嗎?”景昀輕聲問。
景昀傳聞了此事,興趣勃勃地去彆人那邊學了,返來親手替她做了兩盞,將一大塊冰雕成了兩朵荷花的形狀,然後從中間分為兩半,兩人各拎一半,合起來就是一朵並蒂蓮,意喻蓮開並蒂、百年好合。
秦家的買賣主如果織造和茶葉,秦亦瀚想必忙得很,卻親身領著商隊過來看望,這番情義,讓人不得不動容。
寧珞和景昀閒來無事,也出府逛了一逛。天空中還零零散星飄著雪花,除了街道,目光所及之處都被積雪覆蓋著,寧珞自從練習了五禽戲後,手腳畏寒的症狀減輕了很多,身子也愈發柔韌簡便,這雪花紛飛的時候,她披了一件貂皮大氅,竟然也不感覺冷。
“表少爺來了。”綠鬆掩著嘴樂了。
寧珞婉拒的話剛說了一半,丁夫人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熱忱隧道:“前次是你破鈔了,那金釧能抵得上我那好幾頓呢,夫人如果不去,可讓我的老臉往那裡擱,來來來,一起一起。”
“快些長啊,春季頓時要到了,”寧珞撫著馬頭呢喃著,“到時候我們和逐雲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輸給它太多啊。”
寧珞調皮地笑了笑:“他但是經翰哥哥那雙利眼鑒定過的,不待我好都不可。”
寧珞那裡抵得過這位夫人的力量,被拉著走了幾步,無法隧道:“夫人放手,這酒樓路遠,還是各自坐了馬車前去吧。”
“那豪情好,”寧珞抿著唇笑了,“實在我也感覺這裡放棄了有些可惜,西戎和北狄那邊可有很多寶貝,他們又是未野蠻的,我們大陳的東西他們必定喜好。”
秦亦瀚頓時想起那驚心動魄的端五節來,點頭感喟道:“那日可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因禍得福。”
寧珞卻回絕了,秦亦瀚可貴過來一趟,乾脆就去酒樓裡用個午膳,趁便讓人給景昀送個信去,就說他們在魯平酒樓,讓他得空了能夠過來一起說說話。
說好了本日景昀還會早點從官署返來,陪她一起去逛花燈,那冰燈已經打扮好了,就掛在廊簷下,寧珞每看一眼都感覺內心甜滋滋的。
“這邊的買賣這麼難嗎?要不要讓景大哥替你打聲號召?”寧珞思忖了半晌問道。
到了酒樓,丁夫人早已等在門口了,將寧珞請進了包廂,一聽秦亦瀚是秦家少東,頓時眼睛一亮,少不得又明裡暗裡探聽了些秦家的狀況,又讓丁明秀疇昔斟茶。
從上往下看去,全部魯平城銀裝素裹,在月光下反射著微光,萬家燈火裝點此中,四周暗沉沉的夜色將它包裹了起來,彷彿有種遺世獨立的誇姣。
花廳裡,一個頎長秀逸的背影背光而立,正在看掛在牆上的八駿圖,一聞聲這混亂的腳步聲,不由得點頭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來,恰都雅到寧珞一腳跨進了門檻。
“翰哥哥你如何來了?外祖父身子好嗎?我聽母親說你已經訂了親了,是哪家的女人?”寧珞連珠炮似的問道。
秦亦瀚哂然一笑道:“不必了,侯爺身為昌州都督,行正坐端才氣轄製四方,若要你為我們辦理,倒累得侯爺難堪,反倒看輕了你和我們秦家。更何況我這一起行來,到了平州和昌州地界,感覺比疇前承平了很多,沿途碰到的兵士也軍紀嚴整,和往年不成同日而語。到了魯平城後,我也碰到幾個疇前交好的商行,都說自從侯爺坐鎮昌州以來,下了大力量整治匪患、兵痞,治軍鬆散,震懾四方,如果如許,我倒歸去後要和祖父好好籌議一下,說不準還能將此處的買賣好好運營一番,看看可否風生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