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珞調皮地笑了笑:“他但是經翰哥哥那雙利眼鑒定過的,不待我好都不可。”
丁明秀就站在丁夫人身後,怯生生的,再也冇了當日那股子精力量。
新年裡過得非常舒坦,冇了在都城冇完冇了的應酬,又不消去衙門辦公,除了因公宴請了一下折衝府的一些部下、插手了刺史府的一場宴席外,統統的其他來往景昀都推了,和寧珞兩人在家中實在甜美了幾日,也算是彌補這些日子來為了軍務的辛苦吧。
年三十的時候,因為酷寒沉寂了多時的魯平城鞭炮連天,特彆是孩童們,吃過年夜飯便出來撒歡,倒也看上去熱烈了很多。
的確,親人讓人牽掛,但是隻要身畔的人在,她便曉得,她的家就在此處,在景昀地點的處所。
秦家的買賣主如果織造和茶葉,秦亦瀚想必忙得很,卻親身領著商隊過來看望,這番情義,讓人不得不動容。
“翰哥哥你如何來了?外祖父身子好嗎?我聽母親說你已經訂了親了,是哪家的女人?”寧珞連珠炮似的問道。
饒是秦亦瀚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見過美人無數,也被自家表妹的容顏攝了一下神。
“可不敢讓夫人破鈔,前次已經叨擾過了,本該是我回請纔是……”
花廳裡,一個頎長秀逸的背影背光而立,正在看掛在牆上的八駿圖,一聞聲這混亂的腳步聲,不由得點頭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來,恰都雅到寧珞一腳跨進了門檻。
說好了本日景昀還會早點從官署返來,陪她一起去逛花燈,那冰燈已經打扮好了,就掛在廊簷下,寧珞每看一眼都感覺內心甜滋滋的。
綠鬆被她嚇了一跳,一起追了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一疊聲地叫道:“哎呀夫人,你如何像個小孩子似的,謹慎摔了……”
寧珞和景昀閒來無事,也出府逛了一逛。天空中還零零散星飄著雪花,除了街道,目光所及之處都被積雪覆蓋著,寧珞自從練習了五禽戲後,手腳畏寒的症狀減輕了很多,身子也愈發柔韌簡便,這雪花紛飛的時候,她披了一件貂皮大氅,竟然也不感覺冷。
“本來我們籌算著這兩年便漸漸把這裡的財產告結束,去南邊開個船埠出海瞧瞧有冇有甚麼新發明,可你在這裡,我和祖父商討了一下,還是持續留著,也好有個照顧,”秦亦瀚笑著道,“這一趟我籌算過來看看你,過了年後便立即領著商隊解纜了,緊趕慢趕纔在本日到了這魯平城,等歇過幾日將貨色都措置完了,就往都城去,你有甚麼要帶給家裡的物件,交給我就好了。”
“我哥哥早死,家裡就這麼一個男丁了,從小不免寵了點,可他的心倒是不壞的,”丁夫人紅了眼眶,“如果他做了甚麼錯事,都督打他罵他都成,隻求給他一個改過的機遇,他姐夫不準我多事,說是有國法軍規,要讓他受點經驗,可那畢竟是我的弟弟,我不心疼誰心疼啊,還請夫人幫個忙,替我向都督求個情。”
“快些長啊,春季頓時要到了,”寧珞撫著馬頭呢喃著,“到時候我們和逐雲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輸給它太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