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弟弟怕是躲出去了。”趙顯神情悒悒道:“不如我們歸去吧。”
趙昊聞言,忍不住撇撇嘴,暗道趙二爺不打自招了……
“公然是最毒婦民氣,這女人啊,就娶不得!”趙守正重重一拍桌子,對趙昊道:“兒啊,再給為父換個酒杯。”
趙昊悄悄翻個白眼,統共就這四個酒杯,上哪再給你找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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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點上燭,桌上擺好菜,趙家四人就坐下吃喝起來。
不過就算他也冇想到,大伯一個六品官,固然是冇甚麼職位的蔭官,竟然會混得這麼慘。
“大哥休要沮喪!”趙守正奪過兄長手中的酒壺,怒其不爭道:“你但是我們老趙家的但願啊!想當年父親不也是窮墨客一個?現在你還是六品官呢,如何就這般冇誌氣了?”
“彆,大伯來了。”趙昊忙側身讓開。
他正在和高鐵匠謙讓間,便見趙守正拎著布書袋,趁著天冇黑透,急倉促往巷子裡走去。
“不成理喻,豈有此理?!”趙守正聞言大怒,將酒杯擲於地上,狠狠啐道:“大嫂如何好這般讓哥哥難做?問我要錢也就罷了,竟然連給老爺子的錢也不放過?!”
在趙昊印象中,家遭大難以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但也不至於一個下午都說不上來三句話。
趙創業和趙顯在院中,左等右等不見趙昊返來。
“大哥這就見外了。我家現在是趙昊當家,你有甚麼事跟他說就行,我不做主的。”趙守正喝得神采粉撲撲,還冇拎清楚狀況。
如何說,兄弟倆一個孃胎裡出來,又在一個家裡住了三十多年,血濃於水的豪情,是做不得假的。
“是嗎?”趙創業吃驚的看一眼趙昊,又戀慕的看看自家兄弟。之前他總覺著趙守正冇心冇肺、就曉得坐吃現成,非常荒唐好笑,現在卻反而戀慕起他來。
便將本身那杯一滴冇喝過的酒杯,推到了父親麵前。
“弟弟啊,寄人籬下本就直不起腰來,我總不能在丈人麵前,把老趙家的臉丟儘吧?”趙創業滿臉羞赧的看向弟弟道:“我曉得你比我還難,不到萬不得已,真不想找你開口,可求爺爺告奶奶借了一圈,隻借到十來兩銀子。”
“是嗎?算他另有知己,冇忘了我這個弟弟。”趙守正聞言大喜,也不顧肚子餓了,興沖沖跑進院中。
“咦,兒子。”趙守正見他捧著的酒肉大喜,將書袋往腋下一夾,伸手就要去撕根雞腿充饑。“餓死為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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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創業這才稍稍鬆口氣,嘲笑道:“路過,臨時起意,空動手就過來了……”
“唉,兄弟,那我就直說了……”
“成,那晚餐就在這兒拚集吧。”趙昊看看天氣昏黃,便推說去置菜,逃脫了這讓他非常煎熬的環境。
他父子搬離了南城,便闊彆了南都城的是非圈,已經感受不到老爺子罷官帶來的影響。
“錢家富得流油,她真在乎這十幾二十兩嗎?”趙創業苦澀的喝一口悶酒道:“還不是當年那些爛事兒,讓她一向挾恨在心?老爺子這些年冇少排揎她,她現在可逮著出氣的機遇了……”
“來來,這也算我們頭一次重聚,兩個小子也一起喝一杯吧!”
他感受氛圍有些詭異,乾脆直接開口問道:“大伯有事跟我說也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