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忽必烈領著蒙古諸軍人來中土為虐,而此中金輪法王、尼摩星、霍都等已然伏法,達爾巴、馬光佐作歹不深,隻剩下瀟湘子和尹克西這兩個傢夥。看這二人怙惡不悛,不知又在乾甚麼奸惡之事。
瀟湘子和尹克西武功也不弱,卻被人莫名其妙的如拎麻袋般拎出來,二人同時昂首一看,隻見一氣度軒昂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竟是謝曜,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便嚇得麵無赤色,連逃竄的力量都冇有了。
痛過,愛過,恨過,苦過……但不管多麼逼仄的餬口和磨難,都冇有做過惡事。
謝曜牽著蘆葦,安步華山崎嶇險道,卻不知去從何方。
丁躍率先跑到謝曜跟前,故作抱怨道:“師父,你去哪兒啦,幾位前輩選來選去,都想稱你為五絕裡的中俠義,你怎不見人影?”
“甚麼義兄、兩兄的!你武功我們公認天下第一,難不成另有假麼?”老頑童不知從哪蹦出來,圍著謝曜又跳又鬨。
彆人入中年,回顧半生,隨波隨浪,浮浮沉沉。
謝曜而後又向黃藥師、一燈、郭靖佳耦等人告彆,牽起蘆葦,轉頭抱拳:“本日相聚,喜笑言多。青山綠水,就此彆過!”語畢,拂袖回身。
謝曜聞言一怔:“張君寶?”
三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驚奇不定:“師父?何出此言?”
謝曜一驚,心想江山輩有人纔出,時下的妙手是更加多了。
摸了摸懷中愛妻的牌位,謝曜不由閃現一抹笑容。
丁躍打小便黏謝曜,聽他好似要分開,忍不住上前兩步,抓住他衣袖:“師父,你去哪?不要俠門,不要我們師兄弟了麼?”
他語氣不疾不徐,平平平淡,手上力道卻不輕,尹、瀟二人頓時滿身綿軟,疲勞在地,心中更如擂鼓,怕懼不已。
謝曜不敢怠慢,奉揖行禮道:“鄙人謝曜,拜見大師。”心中卻自深思:“怎從未在少林寺見過此能人異士。”
此時天氣已晚,覺遠和張君寶也要趕回少林,便和謝曜告彆。二人才走半晌,楊過等人順道尋來,遠遠瞥見謝曜,便大聲喊道:“師父,師父!”
謝曜欣喜一笑,道:“你們記得就好,而後俠門,便得由你們來發揚這精力了。”
背影蕭蕭,一襲長衫,轉眼便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
他略略探身,往呼喝聲傳來處瞧去,月光下隻見一道灰影迅捷無倫的奔上山來。過了一會,看清楚灰影□□有兩人,一個灰袍和尚,攜著一個少年。
待世人笑罷,他將申屠行衝、楊過、丁躍三名俠門弟子叫來跟前,沉聲問:“可還記得俠門謹奉哪八個字?”
他終究能夠,心無旁騖的,放下好多擔子,像閒雲,像野鶴,遊曆四海江湖。
謝曜彷彿開打趣般,笑著說:“我軍大捷,暫享承平。你們都有獨當一麵的才氣,門派交給你們為師再放心不過,江湖上摸爬滾打大半輩子,還不能讓我好好歇會兒麼?”
走了半晌,卻已到了華山之巔。
謝曜聞言彷彿怔了怔,順著山路抬首望去,一向望到銀河滿懸的夜天。他反而大步上山,彷彿走的並不是盤曲的山道,而是登天的途徑。
謝曜隱冇在雜草叢中,將二人說話聽個逼真,竟滿是暴虐主張,當下便要出去將二人掌斃,忽聽得山腰裡一人喝道:“借書不還的兩位朋友,請現身相見!”這兩句喝聲隻震得滿山皆響,顯是內力充分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