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我吃完一頓甘旨的晚餐，打著飽嗝走上樓去，推開房門，鐘意忽而渾身一動，一把將樂無憂掩在身後，拔劍橫在胸前，冷聲道：“來者何人？”

海天連城的兵馬均練習有素，幾十騎人馬無聲無息地消逝在了夜色中。北地的秋風苦楚蕭瑟，一輪彎月在遊走的烏雲下若隱若現。

半晌，車廂中才傳來一聲低低的感喟：“不再信賴。”

“海天連城……好！好！好！”蘇餘恨大笑三聲，突然高山躍起，漂渺的身影彷彿一道輕煙，刹時消逝在夜幕中。

“如果他不是真的，當時我一劍刺去，他為甚麼不躲？”常子煊仇恨地說，“他清楚是問心有愧，他扳連風滿樓，他害死樂姑姑，他冇臉見我們，他……他當年為甚麼要救蘇餘恨！真是可愛至極！”

“是，”衛先生點頭，笑道，“樂小公子當年最是依靠主上，現在重回江湖，信賴很快就會和主上相認，也不負主上十年來不懈清查之苦。”

枯瘦的手指悄悄抹去嘴角的血跡，蘇餘恨舔了一下指尖，，漸漸地笑了起來：“有點意義。”

“是拔山掌，”鐘意低聲說道，“海天連城的拔山掌，能拔山舉鼎、刀槍不入，這個龍雲騰，倒有幾分真工夫。”

隻見龍雲騰安閒不迫，麵對疾劃而來的刀刃，左手捏三山訣，平平回防，擋在喉前。

說罷，回身，打了個呼哨，一匹鞍轡富麗的正色駿馬從後院奔來，常子煊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怎會？”衛先生道，“主上對當年緊閉城門之事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但是以小公子的聰明，必定能猜出那不是主上的意義，更不會遷怒主上……”

鐘意取出一錠銀子放在他的掌心，柔聲道：“天下盟履行任務，還望老闆諒解則個。”

常子煊死死握緊了佩劍，漂亮的臉上儘是徹骨的氣憤，喃喃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