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月一把奪了過來,倉猝翻開往臉上手上亂抹一通,“真是見鬼了,身子怎會這麼癢。”清冷膏一塗,才舒暢了三秒,又癢了起來,蘇錦月氣得用力一扔,兩手肆意地往臉上抓去,鋒利的指甲劃破肌膚,那種扯破般痛苦臨時壓抑了奇癢,蘇錦月撓得更加暢快。
乞丐頭與眾乞丐們商討一陣後,道:“好,這買賣我們接了。”
乞丐頭嗤笑:“談買賣?那是有錢人乾的事,我們這些人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你找我們有甚麼好談的?”
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乞丐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嘴裡還叼著根草:“有事兒嗎?”
翌日,玉露從內裡密查完動靜回到仙林院,奉告秦桑:“女人,剛纔有很多太醫和大夫進了蘇府,估計蘇蜜斯的臉已經毀了。”
乞丐頭一聽,嚇得肝膽俱裂:“大人饒命,饒命啊,小的雖冇看到她的長相,不過那小我說事成以後,會再送來五千兩銀子,明日她必然會來找我,大人到時再派人抓住她不就曉得是誰了嗎?”
女人從懷裡取出銀票和一張摺疊起來的紙,走到乞丐頭麵前,遞給他。女人道:“這是五千兩銀票,我要你們辦的事,就是三日內,將紙上所寫之事傳遍金陵每個角落,事成以後,另有五千兩奉上。”
“老邁,這的確是天上掉餡餅啊,五千兩,夠我們統統人吃上好幾年的了。”
這時,蘇錦月在哭鬨之餘,想起兩日前孟靈酒已中毒身亡,那害她之人應當不是她纔對,遂將心中迷惑說與世人聽。蘇延和蘇錦裡一傳聞孟靈酒被毒死,大驚失容,特彆是蘇延,隻因長慶在場,驚駭過量詰問會暴露馬腳,隻是心中仍然惦記孟靈酒,遂倉猝向外走去。長慶見此,朝著他背影吼道:“死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死哪兒去?”蘇延冇有理睬,徑直離了蘇府。
乞丐頭惶恐失措地跪在地上,不住地顫栗,本覺得天上掉下個大餡餅,誰知掉下來的竟是索命刀。
“不熟諳...”乞丐們紛繁點頭。
“我想找你談筆買賣。”女人蒙著黑紗,看不清她的臉,隻是那紗巾前麵傳出的聲音非常的平靜安閒。
藉著燭火,白蕊瞥見蘇錦月臉和脖子上的一道道血痕,驚呼道:“蜜斯,你的臉...”
“好多血...”見白蕊一副見鬼的神采,蘇錦月忙下床走到銅鏡前,“啊...”緊接而來便是一陣淒厲的尖叫...
傅亮揮揮手,表示下人退下,一臉陰鷙:“既如此,暫留你一條狗命,明日若抓不到幕後主使,本官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是這兒的頭?”女人問。
金陵,某個破敗的院子裡,三三兩兩的乞丐聚在一處,曬著太陽,落拓地抓著身上的虱子。一個頭頂黑紗的女人走進院子,吸引了滿院乞丐的目光。
乞丐頭猛一顫抖,結巴著答:“是..是個蒙麵的女...女人,小的也冇..冇看清...清楚。”
很快,乞丐頭被帶到傅亮跟前,傅亮沉著一張臉,神情不怒自威:“你竟敢誹謗本官與長慶公主有染,好大膽量呀。”
傅亮斥道:“蠢貨,這些事你為何不早早稟告於我,如果佈施何必裝出鬼鬼祟祟的模樣,定有蹊蹺。”
剩下幾人冇了眉目,蘇錦月再次鬨騰起來,囔著要將害她之人扒皮抽筋,五馬分屍等等,又想到能夠再也不能嫁給劉義敏,欲加瘋鬨不止。長慶固然肉痛,但實在不堪其煩,隻得強行給蘇錦月灌下安神藥,以求半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