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月一把奪了過來,倉猝翻開往臉上手上亂抹一通,“真是見鬼了,身子怎會這麼癢。”清冷膏一塗,才舒暢了三秒,又癢了起來,蘇錦月氣得用力一扔,兩手肆意地往臉上抓去,鋒利的指甲劃破肌膚,那種扯破般痛苦臨時壓抑了奇癢,蘇錦月撓得更加暢快。
乞丐頭從欣喜中回過神,倉猝展開紙:“你們誰熟諳字兒?”
傅亮斥道:“蠢貨,這些事你為何不早早稟告於我,如果佈施何必裝出鬼鬼祟祟的模樣,定有蹊蹺。”
當天早晨,蘇錦月坐在打扮台前解下頭飾,籌辦洗漱寢息,白蕊端來洗臉水,擰乾毛巾遞給她淨臉,蘇錦月洗漱後躺下冇多久,感覺臉上及身上各處有些發癢,伸手撓了撓。過了會兒,又癢了起來,且比前次更癢了幾分,蘇錦月伸手用力撓了撓,誰知越撓越癢,越癢越用力撓,蘇錦月活力地坐起家:“白蕊,快把清冷膏拿來。”白蕊聞聲喊聲倉猝起家,翻箱倒櫃尋覓清冷膏。這時,蘇錦月隻覺奇癢難耐,特彆是臉和手,一邊用力抓撓一邊催促:“死丫頭,你到是快點兒啊。”
秦桑聽到這個動靜,神情一動也未動,彷彿此事早已在料想當中,“玉露,你曉得這一日我等了多久嗎?”那神情並不是要尋求答案,反倒像是擺脫。“下一個輪到你了。”秦桑幽幽地說了一句,又道:“玉露,去取五千兩銀票來。”
“現在說這些另有甚麼用?”傅亮神情非常惱火,“還不快去找那些乞丐問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作怪。”
“老邁,哪有這麼好的事,還是先看看紙上寫了甚麼吧。”
這時,蘇錦月在哭鬨之餘,想起兩日前孟靈酒已中毒身亡,那害她之人應當不是她纔對,遂將心中迷惑說與世人聽。蘇延和蘇錦裡一傳聞孟靈酒被毒死,大驚失容,特彆是蘇延,隻因長慶在場,驚駭過量詰問會暴露馬腳,隻是心中仍然惦記孟靈酒,遂倉猝向外走去。長慶見此,朝著他背影吼道:“死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死哪兒去?”蘇延冇有理睬,徑直離了蘇府。
蘇延坐車馬不斷蹄地來到仙林院,隱晦地向金露探聽孟靈酒的動靜,卻被奉告說兩日前孟靈酒就已回家去了,蘇延猜測仙林院還不曉得孟靈酒被下毒之事,又轉到世子府欲向劉義敏探聽,又被奉告說劉義敏兄妹兩日前已離府,至今未歸。蘇延猜測,孟靈酒中毒是真,隻是不知她當下身在那邊,隻得憂心忡忡地打道回府。
“孟靈酒,孟靈酒,這個名字我彷彿在甚麼處所聽過。”傅亮絞儘腦汁思考著,一旁的管家提示道:“老爺,客歲您的小舅子範老爺曾來找過您,說有人頻頻攪他買賣,老奴記得那小我彷彿就叫孟靈酒。”
乞丐頭一聽,嚇得肝膽俱裂:“大人饒命,饒命啊,小的雖冇看到她的長相,不過那小我說事成以後,會再送來五千兩銀子,明日她必然會來找我,大人到時再派人抓住她不就曉得是誰了嗎?”
女人從懷裡取出銀票和一張摺疊起來的紙,走到乞丐頭麵前,遞給他。女人道:“這是五千兩銀票,我要你們辦的事,就是三日內,將紙上所寫之事傳遍金陵每個角落,事成以後,另有五千兩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