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沉默了。
如果用說話來描述,約莫就是看一個負心漢。
她站在那兒,身材晃了晃。
“國不成一日無君。現在大行陛下去了五日不足,是時候該冊立新君了。”
“還好。你的名諱不難探聽。”趙免誇道,“很好聽。和你的人一樣。”
隻是他一見傾慕的時候,她是皇後。
康王樂嗬嗬道。
瑟瑟放下茶杯,懶懶道:“換衣吧。”
“微臣也辭職,辭職。”
瑟瑟又看了眼棺材,屈了屈膝。
跪在最前麵,都是宗室貴爵。
鎮北王出列拱了拱手:“微臣情願替皇後孃娘分憂。”
人退出去後,趙免冷不丁喊了一聲。
“諸位,本王與皇後孃娘有要事相商,無妨諸位先去找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籌辦即位事件?”
“諸位請起。”
瑟瑟下了輦車,小宮娥撐了傘,她手捧著暖爐,掃了一眼殿前。
他摸索著說道。
他彷彿……更喜好瑟瑟了。
“陛下去了,本宮照顧新帝責無旁貸。縱有千萬罵名,本宮揹負了便是。”
瑟瑟提示:“你這是想要皋牢本宮,謀朝篡位。”
“我深思著你也不是能用甚麼禮品打動的人,乾脆給點實際的。”趙免說道,“總得讓你曉得,我做這些是在為了甚麼。”
而他想要的……是皇位。
隻是朝臣們想要見她,瑟瑟還真的要去看看。
鎮北王一撩衣襬,跪地而拜:“微臣――求之不得!”
趙免心揪了揪。
前來的大臣也都是一襲紅色麻衣,跪在瑟瑟的身後。
瑟瑟感喟:“鎮北王包涵。陛下剛去,朝中得用的臣子就這麼一些。天然要能者多勞了。”
瑟瑟乘著輦車而來,遠遠瞥見了,眉頭一挑:“給他們搭棚,一個哭靈彆把全部朝堂的大臣都哭出來了。”
瑟瑟似笑非笑看著他:“鎮北王殿下……本宮模糊記得,你是太子的堂兄。”
連著幾天,她們嗓子都快哭啞了。
瑟瑟挑眉。
“太子年幼……”
瑟瑟忍著笑:“鎮北王殿下所言極是。本宮想了想,就算本宮垂簾聽政,也需求一個能在朝野高低得力的助手。不曉得鎮北王殿下,是否情願作為攝政王,照顧新君?”
瑟瑟一臉冷酷。
前殿外密密麻麻跪著官員宗室。大雪還鄙人,很多朝臣們身上都積了雪,白皚皚的一片。
隻要這個攝政王不會對朝廷形成篡權的影響,管他誰呢。
走的時候,大學士叫了康王一聲。
瑟瑟聞言屈膝伸謝:“因長輩之事,倒是誤了榮兒。康王叔仁厚,今後榮兒的教誨,就奉求您了。”
而後用一種龐大的目光看著瑟瑟。
“皇後孃娘,朝臣們在前殿要求召見。”
瑟瑟身為皇後,以悲傷過分的名義留在中宮,讓一眾養子養女前去哭靈。前殿後代哭,妾室哭,另有很多宗室也在哭。
瑟瑟一臉體貼。
為首的,是鎮北王趙免。
有她一個未幾,冇她一個很多。
“皇後孃娘。”
地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積雪, 門路兩邊的宮人拿著笤帚,吃力地掃開一條門路。
“皇後孃娘。”
“康王殿下。”
瑟瑟坐在落雪的窗邊,手中捧著一杯暖茶, 熱氣嫋嫋,她的睫毛上彷彿感染了一絲水意。
瑟瑟隻看著一片紅色的殿內,停的那一口棺材。
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