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她，不瞧我啊？”紹玉隻看著她。

她急得直頓腳，一麵怨道：

“我明白，”七娘放下書，“那件事，又扯上了環娘，三郎出麵是越幫越忙的。”

“小時？”陳釀有些忍俊不由，“你現在亦是小時！”

“環娘心眼實，自小就如許的。”七娘笑了笑，“幸虧已無事了，你叫她放心將養，我轉頭去瞧她。”

七娘點點頭。

“誰要你幫來？釀哥哥早替我查明白了！”

她又淺笑道：

“你已然在跟前，我上那邊瞧去？真是個白癡！”

他突如其來的言語，讓七娘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何意呢？隻是忽來的感慨麼？可七娘總感覺，這話聽上去讓人不安。

七娘輕咬著唇，隻低頭思考。

“七娘！”他一麵出去，一麵大聲喚。

紹玉撓頭傻笑起來：

她雙手叉腰，又噘嘴道：

“杜牧之曾有詩雲：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仲春初。蓼蓼已長大了！”

七娘不平，卻又不知如何回嘴。

“上回的事，我不能來幫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一日為師，畢生為師，冇有不牽掛的。

五郎隻在七娘榻上歪坐，一麵吃著果子，一麵看著他倆發笑。

提及教她，陳釀不免又想到分離之事。他有些不敢對著她，若對她說，她必定難過；如果不說，她會不會怨他？

七娘噗嗤一聲笑出來：

“哦？”陳釀用心逗她，“已十三了！”

他笑道：

七娘點點頭：

“可彆折騰了！乘著馬車逛一圈也就是了，再彆去湊熱烈！”

七娘昂首看他一眼，又持續讀書，一麵道：

看著他做這些，七娘又感覺放心。剛纔的對話，想是本身杞人憂天了。而現在，釀哥哥是真逼真切在麵前的。

“釀哥哥，”七娘忽輕聲喚，“我乏了。”

“那我便放心了。”

誰知七娘才用罷午餐，倒是五郎與王紹玉結伴來了。

他隻點頭道：

陳釀行上前去，立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

“釀哥哥！”她忽而回身，步搖叮噹。

“是啊！蓼蓼長大了，釀哥哥也會添年齡。如此，不還是個孩子麼？”

她滑頭一笑，隻打趣道：

“長大……”她喃喃道，忽而來了精力，“長大後，釀哥哥便不能當我是小孩子了！”

“小時聽母親說，如許的花，叫‘鴛鴦色’。雙色各占一分，非常都雅呢！”

可冇了他，七娘今後該如何辦呢？她本愛惹事，不免再遇著鄭明珍之徒。朱夫人與二郎雖疼她，卻不懂尊她重她；她那五哥，更是個混世魔王！

她也不作多想，忙拉著他的袖子：

“蓼蓼總會長大的！”七娘當真地盯著陳釀。

她直直看著五郎，邪笑道：

陳釀低頭笑了笑：

“你看！”她拉著陳釀的袖子，指著一重生的花蕾。

他是想起了客歲弄丟七孃的事。客歲有個趙廷蘭，本年再來個李廷蘭、張廷蘭……如何使得？他現在還後怕呢！

“也不是三郎不幫手，你冇見著他那焦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