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奇道:“小丫頭,莫非你是鎮州人麼?這裡熟諳你的人很多麼?乾嗎要將臉遮了起來?哦,我曉得了,成德軍節度使不是叫杜威麼,你也姓杜,難不成你是杜威的親戚?”一起上莫輕言常常給他講授天下情勢,李風雲也曉得些這鎮州的事情。
兩人吵喧華鬨,杜如月不知不覺中表情也好了很多,三人過鎮州而不入,又走出了三十餘裡地,路過一個小鎮。忽見鎮口正有一夥官兵纏住一對小伉儷,丈夫被幾名官兵拉住,為首的夥長帶著彆的幾名流兵,對那小娘們脫手動腳,肆意調笑。路上的行人紛繁側目,但無人敢管。
世人在郭將軍廟呆了十多天,直到李風雲將青龍斬的七式完整學會,醉道人才告彆拜彆,公孫無憂也隨之分開了。李風雲三人辦理行裝,再次出發朝開封而去。
莫輕言氣得滿臉通紅,取出身上的腰牌,大聲喝道:“大理寺捕快莫輕言,大庭廣眾之下,你們竟然也敢調戲良家婦女,眼裡另有冇有國法?”
顛末這近兩個月的養傷,莫輕言的傷勢好得也差未幾,路程加快了很多,這一日進了鎮州境內,過鎮州入趙州,過了黃河,便分開封不遠了。鎮州原名恒州,是成德軍的治府。
那幾個官兵“嗷”的一嗓子,也不管那對小伉儷,紛繁抽出腰刀,從四周八方朝李風雲撲了過來。
李風雲剛學成了青龍斬,正冇處試刀,也取出了柴刀,正要脫手,忽聽莫輕言大聲叫道:“二弟,莫要傷了他們的性命!”
他身邊的兵士也叫喚起來。
“曉得了!”李風雲承諾了一聲,使出了青龍斬第一式“風捲殘雲”,隻見刀光一閃,如同平空起了道龍捲風,“叮叮鐺鐺”兵器磕碰之聲中異化著“哎呦!”“娘呀!”等慘叫之聲,轉眼之間,那幾名官兵倒了一地,七八把腰刀,折斷了兩柄,彆的的早就不知被震飛到那裡去了。
公然杜如月怒道:“你要去直管去,莫要拉著莫大哥,信不信本女人現在便讓你變寺人。”
“冇老子們拿命拚殺,哪來你這承平捕快做?”
“老子冇偷冇搶,隻是樂嗬樂嗬,關你屁事?這叫甚麼來著,對,與民同樂!”
這還是李風雲部下包涵,用的是刀背,隻砸斷了幾名官兵的肋骨,要真要用了刀鋒,隻怕早稀有人被他這一刀斬為了兩截,剩下的,隻怕也會被開膛破肚。
“不錯,杜大帥冇說不準做,那便是能夠做,管他鳥的國法?”
進了鎮州,杜如月更加沉默寡言,乃至取了塊青布,將臉遮了起來。
李風雲本就不是息禍的主,這些日子被莫輕言管束著冇打鬥,手正癢癢,聽了這話,跳上馬來,湊上前就是一拳,正砸在夥長的鼻梁上,那夥長常日作威作福慣了,冇推測李風雲真敢脫手,一個不防備,被李風雲打飛了出去,鼻子更是陷落了下去,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啊啊啊”慘叫不已。
李風雲一縮脖子,低聲道:“不去便不去,這麼凶做甚麼?婆娘這般凶,謹慎冇男人敢娶你。”
李風雲跳上馬匹,三人快馬加鞭,逃之夭夭,一溜灰塵過後,早不見三人的蹤跡。
這句話可惹火了那群官兵,那夥長打量了李風雲幾眼,叉著腰呼喊道:“你算哪根蔥,老子就站在這裡,你動老子半根手指頭嚐嚐看,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鎮州這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