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恍悟道:“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明白了,彷彿是有點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受。我們跟李老栓開戰,天然會有人從中得利。”
騰飛拍了拍二蛋的肩膀,笑了笑說:“你能這麼想就好,以是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不要太打動,多動動腦筋,起碼能夠少被人當槍使。”
騰飛昂首看了眼天上即將消逝的明月,說:“我信賴,這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任何人隻要做過的事,遲早會泄漏動靜。回收站已經如許了,我們還是先想想接下來乾甚麼吧。”
騰飛站起家,向二蛋使了個眼色,率先走了出去。二蛋仍然有點不甘心,恨恨地白了李老栓一眼,尾隨在騰飛身後分開。
說完騰飛的手漸漸鬆開李老栓的脖子,今後退了一步,李老栓如釋重負,一隻手捂著脫臼的胳膊,漸漸跌坐在地上。
二蛋俄然沉默了,沉默很久以後說:“你說得有事理,經你這麼一闡發,我彷彿也俄然有了一種被人操縱的感受。我們把題目想簡樸了,這背後必定有人拆台。他們就是想看著我們跟人鬥來鬥去,然後坐收漁利,這招確切夠陰損的。”
李老栓一隻手捂著本身脫臼的胳膊,神情痛苦地說:“我再想想,轉頭給你準話。”
兩小我從李老栓家出來,穿過半夜的道北區住民區,一起穿街過巷,並冇有遭受任何反對。估計李老栓這回是真的怕了,不然在二人分開後,他完整偶然候調集左鄰右舍。哪怕是在深夜,以李老栓的號令力,隻要喊幾嗓子,仍然會有人從家裡衝出來,對二蛋和騰飛來場圍追堵截。道北區的人可駭便可駭在這裡,隻要一家碰到外人進犯,全部住民區的人短時候都會被變更起來。
騰飛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殺氣的兄弟,俄然點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二蛋,聽我一句話,抨擊心不要那麼強。固然回收站是你的心血,可如果為了這件事就要乾得這麼特彆,我感覺完整冇有需求。一小我的抨擊心太強,遲早會返還到本身身上。”
騰飛點點頭說:“你以為呢?你剛纔有句話說得對,如果我們現在殺了你,必定會被人思疑,但是半年或者一年以後呢?如果你死了,還會有人思疑到我們頭上嗎?這年初,死一兩小我實在不算是多大的事兒。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騰飛說完這番話,李老栓竟然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混了這麼年,李老栓何時如此低三下四過,這對李老栓如許的混不吝來講的確不成思議。
騰飛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李老栓嚇了一跳,惶恐不安地望著騰飛:“你還要乾甚麼?”
二蛋恨恨地說:“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要挑斷他的腳筋,把他搞成殘廢,不然我這口惡氣始終咽不下去。”
騰飛轉過身,瞪著二蛋問道:“那你想如何樣?真的要殺了李老栓?”
騰飛接著說:“很好,如果你早是這個態度,我們完整能夠心平氣和談一談。現現在回收站被一把火燒了,我兄弟的餬口冇了下落,如果你交不出放火的人,那隻能由你來補償。”
二蛋也昂首看了眼天上的明月,眼神顯得非常茫但是迷亂,看得出,他仍然冇能從那場大火中回過神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李老栓當然聽得明白,他嘴角浮出一絲嘲笑:“殺了我,你敢嗎?”
騰飛點點頭說:“前次跟金剛那一戰,我就感覺有些不對,當時就有一種被人當槍使了的感受,此次這類感受更激烈。你想想,我們跟金剛兩敗俱傷,誰最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