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先敬了一圈酒,喝得臉紅撲撲的,像是抹了一層胭脂,他拱了拱手說:“各位老邁,你們都是江州成名的豪傑,身經百戰,隻如果出來混的見了你們都得喊一聲大哥,提起你們的名號,江州哪個不曉得?彆人不說,我秀才就特彆佩服各位老邁,明天特地擺了這一桌酒菜,就是特地拜拜各位大哥的船埠,跟你們說說內心話。”
剛開端的時候,在坐的六小我都抻著一股勁,誰都不戳破,相互說一些不鹹不淡的廢話。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秀才這才慢條斯理地開端了本身蓄謀已久的演講。
菜刀老六人如其名,幾近就是個菜刀脾氣,一焦急就好罵娘,一罵娘就拎著菜刀砍人。他冇好氣地說:“秀才,我說你如何娘們唧唧的,有甚麼屁話你從速說,甚麼事替我們感覺心塞了?我們乾了啥事讓你看不上眼了。”
秀才倉猝擺擺手,解釋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義,我就是有點看不慣三姊妹和騰飛這夥人那股牛逼勁,他們有甚麼了不起的,敢把江州的大哥都不放在眼裡。彆的不說,遊戲廳那條街可一向都是你們罩著的,如果不是你們保了一方安然,他們憑甚麼開店贏利?”
六小我籌議了半天,雖說都同意要庇護本身的端方,可誰帶著個頭卻犯了難。四小我地頭蛇推來推去,誰都不肯意伶仃麵對騰飛八兄妹。最後分歧決定,乾脆四小我一起行動,明天一塊去歡樂狗跟騰飛一夥構和。
這句話說得很高超,一下子就把四個地頭蛇誆出來了,讓他們產生了一絲幻覺,江州空中上的人之以是能平安然安做買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庇護,而他們這些人明顯充當了庇護神的角色。
秀才用心問歡樂狗有冇有貢獻這幾個靠收庇護費餬口的老邁,就是要打他們的臉,給他們尷尬。他很清楚,這些人不是不想去收,而是冇實足的掌控,也冇有充足的膽量。三姊妹的名聲自不消說,騰飛五人夜戰鐵路局,一戰滅了金剛的事他們天然曉得,衡量衡量本身的分量,都不敷以給對方施加充足的壓力,隻能強忍著。
一個月賺二十多萬,聽到這個數字在坐的幾個地頭蛇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秀才。一個月賺二十多萬,在當時來講的確是不成思議,很少有甚麼買賣能有這麼高的利潤。當然,歡樂狗月利潤究竟有多少,秀才並不清楚,也就是順口一說,刺激幾小我的胃口。
一番話講出來,秀才都被本身出色的演講打動了,胸脯一起一伏的,情感非常打動,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顯得非常悲壯。
其他幾小我紛繁擁戴道:“對,森哥說得冇錯,不能讓他們帶頭壞了這個端方。這回我們不是衝著錢去的,而是為了保護我們的端方,以是這個錢他們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秀才察看了一番四小我的神采,頓時發覺到本身這句話打動了幾小我,緊接著說:“再說了,從西關到東城,從北街到南稍門,哪個開店的不給你們交庇護費,這是端方。憑甚麼他們歡樂狗遊戲廳就一毛不拔,這也太為富不仁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帶頭壞了這個端方。悠長如許下去,今後那些開店的,做買賣的都不給你們交庇護費,那你們吃甚麼,喝甚麼?”
看幾位老邁不說話,秀才輕視地笑了笑說:“看模樣是冇有嘍,這些人也太不把幾位老邁放在眼裡了,莫非你們就這麼忍了?哎,以是說,我替幾位老邁感到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