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_第八十五章 素手偷香(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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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然同她嬉鬨,便將致深提起的顧忌六姨太哥哥的諸多無法大抵說與她聽,又問她:“六姨太的孃家兄長,公然如此神通嗎?”

我沉默不語,隻是貼緊他,悄悄聽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蘭草清氣,沁人肺腑。

初遇時的昏黃癡情,迷醉於他的那抹密意明眸,畫誘他洞房時纏綿的初夜,少女情竇初開時的青澀,都隨了這天井深深的深宅中暗藏的刀光劍影而沖淡,彷彿一場風吹散浮塵落葉,暴露那華衣後的千瘡百孔。

他不由伸手替我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凝睇著我的淚眼,密意而專注。他悄悄摩挲著我的後背,抱緊我在懷裡說:“是我不好,又讓你一人擔驚受怕了。”

“疼吧?忍一忍,這藥是消腫的。”他惶然的目光凝睇我,再用白綾一點點將我的傷處纏起。

我故作懵懂,隻顧叉開這個話題,同他說些本身養病時今後擔憂臉頰上落下痘疤痕的事兒,嬌癡地說:“瀾兒還曾想,如果落個痘花臉,就從捐軀崖上跳下去,再不見爺了。”

這倒是奇了?我更是不解,因而饒有興趣地詰問,“莫不是她有甚麼隱疾?”

紅燭影殘,跳動了幾下便燃燒,重重簾幕凹凸掩映,月影昏黃,勾畫出屋內悄悄的風景。屋內隻剩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裂縫灑在光潤的鴛鴦衾上,隻是這鴛鴦衾都顯得非常薄寒。

夜色喧鬨,我便如一隻受傷的小鹿悄悄依偎在致深懷裡。我看著他將榻桌上一隻青瓷葫蘆中淡黃色的藥粉緩緩倒在我傷處,一點點將藥粉在我手臂傷處勻開,他顧恤的目光彷彿要和著那冰冷的藥一起融入我的肌膚,行動極其輕緩,謹慎翼翼的恐怕觸傷我。

桌上一個斑竹笸籮裡盛放了很多珍珠般白嫩的茉莉花骨朵,香氣襲人,銀針綵線穿成一串串,非常高雅。

斜月沉沉,掛在窗上,滿瀉一帳如水柔光。他冷峻的臉頰線條也顯得分外溫和,那纏綿柔情後,他彷彿想死力賠償我的失落,卻含了幾兼顧不由己的悵憾。

我考慮她的話,雖不甚明白,但依約記得,致深是太後一手扶養大的,也算是太後的親信。但這新皇,是太後的養子,官方各種傳說,都說太後獨攬朝政,新皇剋意新政,母子失和。隻是六姨太的兄長是皇上的親信,那如何致深能容他的妹子在本身身邊?彷彿一團亂麻,更是不解了。

他終究笑著摟緊我,沉浸在歡娛中。

緊緊地相擁相依,我們聽獲得相互短促的呼吸。兩個身子交叉去一處,和順纏綿,密不成分。如一尾魚在悄悄遊走,我微冷的雙唇吻向他炎熱的唇,掠過他滾燙的肌膚。他微闔雙眸,昏昏沉沉般,深深地吻向我。他摟緊我的腰,在我脖頸上深吻,濕熱的唇,劃過我柔膩的肌膚,胸中熱浪澎湃而來,炙熱難擋。

“噗嗤,”她掩口笑了,側頭拉住我一隻手,另一手勾了食指颳了臉頰羞我說:“好不害臊的丫頭。總算是聽人勸,吃到了長處。”

晨起,窗外倒是秋雨淋漓,颯颯風寒。

正說著,丫環捧來烏銀梅花自斟壺,竟然是新釀的桂花釀,淡淡的米酒香氣撲鼻。慧巧親身拿了海棠凍石蕉葉杯斟上一杯捧給我說:“你嚐嚐,這也是宮裡的古方調製的,最是養人。”

慧巧說:“六姨太的兄長,官位雖不算高,倒是當今皇上親政後,新啟用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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