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叩著簾櫳,悄悄的,我撫弄著他寬廣的肩背,纖長的手指劃過他身材上那健實的肌肉,剛毅的曲線,峰巒起伏的肩背。他的手固執我柔弱冰冷的手,湊在我耳邊悄悄呢噥:“若要‘人模型’,隻我一個足矣!亂花過眼,直至見卿,我周懷銘現在已是見花非花,唯麵前蘭花一枝獨妍在心!”
嬌柔的身子曳著長長裙幅被他穩穩放在長長的雕花紅檀木畫案上,覺出一絲冰冷。他凝睇我的那一雙湛澈的眸子如寒星,在暗淡的光芒中格外敞亮。夕照餘暉殘留的光影透過窗屜灑在他臉頰上,瑩潤如玉色。他深抿著唇,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悄悄去解我的羅衫,嘖嘖感喟道:“可惜我手拙,無纔去畫這西洋油彩畫。不然,巴不得一筆筆,一畫畫,將瀾兒你刻畫下來。”
他促狹的湊在我麵前壓來,望著我一臉邪魅的笑,從荷包裡摸出一個精美的藍色緞麵小印章盒子,取出一枚田黃凍石印章,瑩潤奪目。他食指在我唇上一抹,擦下些許的唇紅,在那印章上一抹而過。我駭怪地望著他,不知他促狹的又要做甚麼花樣作弄我?那印章在他指尖一轉,驀地向我。我不及遁藏,那冰冷的印章就印在我肌膚上。冰冷,微癢,驚羞,我慌得“哎呀!”的一聲驚噫翻開他的手,他卻一把摟我入懷,霸道地笑了說:“蓋上我周懷銘的印,便隻能是我周懷銘的女人!”
致深沉吟半晌,手裡捧了茶盞呷一口香茶,不動聲色地問:“八姨太是才女,如何說?”
我羞怯的隨了他步出小院,彷彿無數的目光在暗處詭異嬉笑著望向我,做賊心虛般,我驚得不敢昂首,緊緊隨在他身後,一步步向前廳而去。
他抱著我,如捧珍寶,謹慎翼翼,倒是闊步向畫室而去。
他停在我麵前,悄悄打量我堆出寧靜的笑意,拇指掠過我腮邊混亂的碎髮拂去耳後,炎熱的手順了我脖頸劃過。驚羞,我眸光如驚鴻頓起,卻不能飛離,竟不敢望他,無可順從的任他一分分一寸寸地解去我的衫子。他炙熱的唇含了潮意吻向我,輕聲呢噥著:“描在紙上,不如刻在心中!”
府裡女眷都尊他一聲老爺,這是端方,便是五姨太出身不凡,也要稱他一聲“爺”,密切中含了敬意。獨我,能夠直呼他的表字?我低頭,笑意透過酡紅的臉頰,醉酒普通沉浸在他懷裡。
“老爺,壞死~隻會作弄人家~”我又羞又急,他卻暴露那詭笑橫胸摟緊我,臉頰緊貼了我臊得燥紅的粉頰,微微還覺出胡茬紮癢,他將那枚田黃凍石印章塞入我手心緊緊握了,對我說:“叫我致深~”
大太太這日恰出了齋戒,全府女眷齊聚了,圍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