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_第二十六章 致深(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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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我麵前,悄悄打量我堆出寧靜的笑意,拇指掠過我腮邊混亂的碎髮拂去耳後,炎熱的手順了我脖頸劃過。驚羞,我眸光如驚鴻頓起,卻不能飛離,竟不敢望他,無可順從的任他一分分一寸寸地解去我的衫子。他炙熱的唇含了潮意吻向我,輕聲呢噥著:“描在紙上,不如刻在心中!”

驀地間一陣暴風,捲來些涼意,劈裡啪啦下起雨,雨來得急,瓢潑般的直撲廊下,砸得簷上鐵馬噌淙亂響,反覺出幾分肅殺之氣。慧巧叮嚀著丫環們放下廊下的竹簾,守著些許雨後涼意,品著三姨太親手煲的菱角鵪鶉湯。

致深還是少言寡語,沉默時,手捧香茗用碗蓋勻著漂泊水麵的銀針。大太太在問:“淵兒到了開蒙的年紀,老爺作何籌算呀?傳聞那石老夫子被老爺指派給六姨太講書去了,妾身還覺得老爺會指了石老夫子給淵兒開蒙呢。”

我的心一動,恬然一笑,芳心猶卷。不過刹時,忽來那麼點淡淡的醋意,酸酸的,入了我的心,反有甘醇的甘旨,不覺甜上了心頭。本想酸酸地問他,如此蜜語甘言,又拿慧巧姐姐她們置於何地?話未出口,忽遇他那灼人的目光,忍不住隨他熔化了去,再冇了一絲筋骨。他的魄力排山倒海,又羞又驚的我摟緊他的脖頸,隨他擺佈而去。身子飄飄欲仙,隻依約記得他的話,他眼中的畫卷,呢喃在我耳邊:“瀾兒,為我生個兒子吧?”

“致深~”我摸索著,依約的不安。

“爺日理萬機,自不會在這些雕蟲小技上玩物喪誌的。那裡似瀾兒一小女子胸無弘願,信筆塗鴉,聊以打發光陰。”我盈盈地說,低埋了頭,把弄本身的衣帶。

我羞怯的隨了他步出小院,彷彿無數的目光在暗處詭異嬉笑著望向我,做賊心虛般,我驚得不敢昂首,緊緊隨在他身後,一步步向前廳而去。

出了畫室,已是晚膳時分。

我的心跟著他腳步聲的節拍悸動,一聲聲顫巍巍,不安中卻飽含了奧秘探奇般的等候。我惶然的目光如錯愕的小鹿不安地凝睇他,又在他淡定沉穩而含了些許霸道的目光中垂垂的溫馨下來。

他促狹的湊在我麵前壓來,望著我一臉邪魅的笑,從荷包裡摸出一個精美的藍色緞麵小印章盒子,取出一枚田黃凍石印章,瑩潤奪目。他食指在我唇上一抹,擦下些許的唇紅,在那印章上一抹而過。我駭怪地望著他,不知他促狹的又要做甚麼花樣作弄我?那印章在他指尖一轉,驀地向我。我不及遁藏,那冰冷的印章就印在我肌膚上。冰冷,微癢,驚羞,我慌得“哎呀!”的一聲驚噫翻開他的手,他卻一把摟我入懷,霸道地笑了說:“蓋上我周懷銘的印,便隻能是我周懷銘的女人!”

嬌柔的身子曳著長長裙幅被他穩穩放在長長的雕花紅檀木畫案上,覺出一絲冰冷。他凝睇我的那一雙湛澈的眸子如寒星,在暗淡的光芒中格外敞亮。夕照餘暉殘留的光影透過窗屜灑在他臉頰上,瑩潤如玉色。他深抿著唇,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悄悄去解我的羅衫,嘖嘖感喟道:“可惜我手拙,無纔去畫這西洋油彩畫。不然,巴不得一筆筆,一畫畫,將瀾兒你刻畫下來。”

風叩著簾櫳,悄悄的,我撫弄著他寬廣的肩背,纖長的手指劃過他身材上那健實的肌肉,剛毅的曲線,峰巒起伏的肩背。他的手固執我柔弱冰冷的手,湊在我耳邊悄悄呢噥:“若要‘人模型’,隻我一個足矣!亂花過眼,直至見卿,我周懷銘現在已是見花非花,唯麵前蘭花一枝獨妍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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