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內的照角燈都顯得暗淡不明,廊下一串串絳紅紗燈在風中飄搖,更如暗潮中湧動的赤色。而我,撤除忍耐四周那蝕骨的寒意,隻得將心頭的悲怨和了酸楚錯愕的淚水一點點地強壓下去,垂垂化成無儘的悵惘。眼下的周府,我不打狼,必被狼吃。便是冷居深宅與世無爭的四姨太都難逃她的算計,更何況是我?隻憑我和慧巧的力量,怕還真難鬥敗著家世深厚有恃無恐的六姨太。
她歎了幾口氣,忽又轉念半晌,一笑很有些幸災樂禍地般,又強忍了說:“不過,mm生得花容月貌,老爺恩寵正盛,姐姐最是戀慕呢。”
隻那刹時,我打量著三姨太儘是防備的雙眼,見她不安的拉過寶兒在懷裡為她擦著額頭的汗,又伸手去他脖頸後的衣衫中摸索。我俄然動了個心機,不過斯須間,計上心來。
“你是說,玉瓏她也不能生養……”三姨太驚道。
“我如何會怪姐姐呢。姐姐心直口快,mm更何嘗不是呢?這才感覺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