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對這番話反多了幾分獵奇。

清冷月光，他打量我，眉眼間一縷淡淡的哀傷，凝神道：“懷鑠尚未見大哥他對哪個女子如此動情，如此的用心，隻要，對小嫂嫂你。”

胭脂色長裙悄悄拂弄紅蓼蒲葦，月華流淌的九曲石欄橋，我們踱步而過。

我揉著微痛擦傷的臂肘膝蓋，他體貼腸問：“但是破了？懷鑠送小嫂嫂回房去。”

“孤兒孀婦，深宮中爾虞我詐，權力排擠。大哥受的苦，換來的一世殊榮，嗬嗬，此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望著他的眼，聽得我心頭漸生涼意，垂眸呢喃道：“九爺本日話格外的多。”

池麵上碎星如冰，燦爛灼目，襯了遠近燈火，依約飄來的管絃歌樂，一片安然。闊彆歌舞繁華地，偌大周府間竟能有如此的清心靜氣之地。

我心下一驚，臉頰色彩微動，尚不及說話，他卻說：“惜緣，保重麵前。大哥他，最是在乎你的。”輕聲慨歎，彷彿說罷這些話，他也舒了一口氣，唇角勾出清冷的笑意，“小嫂嫂遲早是能明白的。”

“年老是周府的擎天玉柱，我便是周府水池的一根蘆葦。”他自嘲的苦笑說，“還好，你肯賞光同我這蘆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