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不錯,但是這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呀。另有人說,剿匪剿匪,越剿越多。周大帥不知是委實的辛苦,還是養賊自重呢。”
我咬牙,緊緊拉住就要冒死衝下去的三姨太,沉著道:“你下去,她見有人看戲,但是虐得更得勁兒了。你走!我去會她。”
金嬤嬤立在一旁,一手裡晃著一把竹尺,一手舉著一個果子,暴露一臉怕人的笑意。她一笑,那臉上的橫肉便多了幾分。
“叫呀,叫娘呀!”金嬤嬤勾引著,說話中卻不乏威脅。
金嬤嬤按翻了寶兒,一把扒下孩子的大紅袷褲,暴露肉嫩嫩白白的小屁股,尖尖的爪子狠狠地掐著擰著,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嚷著,聲音沙啞。
亭內坐著六姨太,手裡抱著一暖手爐,身邊幾名丫環婆子服侍,石桌旁規端方矩地立著寶兒,他一身癡肥的錦袍,戴著紅色的虎頭帽兒。
“不幸寶兒,離了親孃。”我儘是傷感可惜,心下想起三姨太的模樣,便老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啪!”的一聲,茶杯重重地置在桌案上,預示致深的大怒。
“閉嘴!”六姨太下頜一揚陰沉個臉兒訓道,寶兒隻剩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