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五萬斤跑去哪了?”
“他因何送此帳本給你?”
周勃循名譽去,寧王,終究親身了局了。周勃沉聲道:“張恪確是下官的門生。王爺提及此事,是何企圖?”朝堂上,竊保私語聲又起,合門使不得不連聲高呼“寂靜”。寧王楊豪微微一笑,不答周勃的問話,向天子行了一禮後道:“父皇能夠不曉得周大人的這位對勁弟子,但必定聽過他寫的一首詩。這首詩是他十一歲時所寫,也是他被稱“神童”的啟事。”
“若薛大人當真的調查過礦上的賬目後,就會曉得,五年來,張家上繳的稅銀比例,不是兩成,而是三成,乃至更多。這些稅銀,盤點入庫時,都須我親身畫押。一應文書,在府衙皆有存檔,不知薛大人去看過冇有?”
周勃厲聲打斷道:“薛大人!”薛明被這一聲,嚇了個激靈,停嘴呆望著周勃。周勃盯著他一字一句道:“當著陛下及朝堂諸公,此事你可莫要信口雌黃啊!”
薛明額頭隱見盜汗,死硬道:“那大人安知,他們不會在賬目上做假?”
“回陛下,皆因現任晉州城主嚴忠,一到晉州就以思疑礦上賬目有題目為由,命令封了礦山。礦山上有超越萬數的工人,已經歇工快一個月了。張遠哀告無門,無法之下,才上京找到了微臣,張遠指天發誓,礦上賬目絕對冇有任何題目,請陛下明鑒。”
殿門口的衛士,聞言,大聲承諾後,倉促而去。不一會兒,張遠被帶到禦前,大禮參拜後,天子道:“張遠,你給朕看看這兩本賬,這都是你家礦山的賬,朕要曉得,為何它們之間出入如此之大?”
天子不為所動,厲聲道:“周勃,你這本賬,從何而來?”
“哦,如何不符?”
周勃伏地奏道:“這帳本乃是張家辦理礦山的主事人張遠送來的。”
張遠戰戰兢兢地接過內侍遞來的帳本,也不敢起家,就跪在地上看了起來。殿堂之上,一下子靜了下來,隻要張遠翻冊子的聲音不時響起。過了一會兒,張遠放下帳本,低頭稟道:“回陛下,這兩本賬,一本是我帶來的,乃是五年來統統礦石的產出,售賣,回款的總賬,此賬目是經我多次查對後親手所做,絕無疏漏。而另一本,上麵有諸多明細,皆與原帳本不符。”
寧王聞言,頓感哭笑不得,可也不好說甚麼,人家還真的是個孩子,既使張家真有啥題目,那關一個孩子啥事兒?周勃倒是內心一樂,嘿,這事兒整的,最後竟是靠著張恪的春秋上風過關的。擔憂對方再整出甚麼幺蛾子,周勃從速道:“啟稟陛下,微臣這裡,也有一本晉州礦山的賬冊,請陛下禦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