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靠近印社的時候,陶從時目光一錯,俄然指著遠處一抹高挑的背影,“那不是靖寧侯府的二公子,阿誰叫……韓玠的?”
姐弟三個冇再持續這個話題,各自默了半晌,卻又提及了謝池上的那一片接天的蓮葉。
如許的反應在謝璿的預感以內。她宿世也曾怨過丟下姐弟三人不管的陶氏,以謝珺的角度設身處地的想想,當時候謝珺已經五歲了,能記得些人事,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拋下她分開,恐怕更是痛恨吧。
“我就是想去看看……”謝璿硬著頭皮看向陶從時,不需求太多的解釋,目光裡滿是哀告。
陶從時也彷彿有點可惜,“青衣衛固然麵子,但能當統領的卻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世家後輩們出來大多是充門麵,真想在這條路上走得遠,恐怕就得像蔡宗、高誠那樣,心狠手黑,受儘罵名。這孩子啊,也不曉得如何想的。”
中間陶媛察言觀色杜口不言,謝澹彷彿是想禁止,可內心又很信賴這個同胞而生的姐姐,一時候躊躇著冇敢說話。隻要謝珺活力的看著謝璿,彷彿看著一塊冥頑不靈的臭石頭。
陶從時嘖嘖歎了兩聲,“剛聞聲他進了青衣衛的時候,統統人都差點掉下眸子子,冇想到現在這幅打扮,看著還真是出類拔萃。唉,他如果能立穩腳根,或許還能把青衣衛的民風改改。”
中間謝璿有些怔怔的看著遠處那道矗立苗條的身影,內心也是感喟。
陶從時的長女姿容出眾,嫁給了太子做側妃,次女陶媛現在十二歲,臉頰上尚且帶著點嬰兒肥,笑起來漩出個酒窩,非常敬愛。
謝璿搖了點頭,就聽陶從時問她——“你跟她的婚約,當真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