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他愛著她，卻抵不過功名抱負、家國天下。

“冇說甚麼。”

韓玠趕緊幾步趕上來，將她罩在傘下。

韓玠紋絲未動，將手掌切近她的肩頭，“那我洗了再給你咬。”

要如何，才氣彌補那些歉疚和遺憾？

謝璿固然不想跟晉王走得太近，卻也冇有回絕的來由，隻好承諾。

“嗯，感謝玉玠哥哥，我甚麼也冇瞥見，跟玉貴妃也冇說甚麼。”

“放開！”謝璿抽手，卻被他緊緊握住，不由憤怒，伸手就去捶打在韓玠的肩上。她才十歲，力量有限，韓玠倒是個習武多年的郎君，這幾拳打疇昔，就跟撓癢癢似的。謝璿內心氣悶，不由減輕了力道，連著錘了十數下，打著打著，內心又感覺酸楚委曲起來，便又偏過甚去。

——哪怕將他砍成碎片，那也是應當的。

玉貴妃拿負傷的晉王說事，婉貴妃畢竟不好回絕，況她也傳聞了昨日的事情，玉貴妃應當冇能從幾個小女人嘴裡問出甚麼來，如果現在還推讓，未免會讓對方吃心。

這會兒兩位貴妃倒是言談如常了，婉貴妃見了謝璿，說了句“五兒正想你”之類的話，玉貴妃便藉機道：“宮裡這麼多姐妹，最投機的也就是mm你了，冇想到mm聰明，孃家的侄女兒也不減色。之前傳聞五公主喜好跟謝六女人玩，我還冇在乎，現在才曉得這孩子果然是工緻會說話，我瞧著都喜好。”

謝璿掙了兩下冇能掙開，忍不住轉頭瞋目而視。

他是她宿世最極致的暖和與歡愉，也是最極致的絕望與痛恨。

韓玠的手掌很暖和，像是在漫天冰冷的雨絲裡撲滅了一爐火，暖意自掌心傳來，向手臂伸展。那是久違的熱度與溫厚，叫人回想起宿世偶爾閃現的暖和。逼仄的空間裡，他的身子靠過來，幾近將謝璿困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