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恒國公府的六女人。”五公主先容。
謝璿立時想起了客歲仲春那次,他將她壓在馬車裡狠狠親吻,而後在南平長公主的彆苑裡幾乎猖獗。這會兒的韓玠有些迷醉,一定不會向前次那樣失控,她忙往角落裡挪了挪,板起臉來,“忘了你承諾我的事麼!你再敢如許,我就叫車伕停下,把你趕出去。”
她行至韓玠身邊時,掀簾叫了聲“玉玠哥哥。”
越王妃的父親劉遠倒也算目光新奇,在工部當了多年的官兒,並冇見長進多少。彼時看出了元靖帝對越王賠償的意義,便將自家獨女送到了越王跟前,甘以側妃的身份奉養擺佈。
倆人正在這裡咬耳朵,那頭至公主已經陪著南平長公主走了出去,便一同上前拜見。
“好。”韓玠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臉,有些愛不釋手,身子卻壓得更近。
“民女恒國公府謝璿,拜見至公主殿下。”謝璿盈盈下拜。
韓玠就在槐樹下駐馬,高健的馬婚配上矗立的身姿,他隻需稍稍伸手便可折下槐樹枯枝來把玩。正月裡的日頭和暖而明麗,透過槐樹枝椏灑了他一身的光影,往地下投個斜斜的影子。他彷彿是手裡拿著甚麼東西,放在麵前逆著光看得出神,一動不動。
是因為小皇孫的原因麼?
她忙站直了身子,“表姐身子不舒暢麼?”
謝璿有些驚奇,沉默打量陶嫵的神采。
到得府門四周的時候,那女官便道:“女人請在偏廳稍後半晌,奴婢去稟報信王殿下。”
兩人出了巷子,七彎八繞的走至火食希少處,韓玠便將手裡的韁繩甩給榮安,隨即蹂身敏捷的竄入謝璿的馬車裡。
這場景……有點詭異。
越王從善如流,決定娶其為正妃。元靖帝內心一歡暢,便給劉遠賜了個侍郎的官職,待越王妃嫁入皇家以後,立時又升了工部尚書。
謝璿便也不再提,隻是道:“可貴見表姐一次,就要如許倉促走了,表姐歸去可要保重身子。”
“我給你戴上。”韓玠趁著她還含混,摘下珍珠耳璫,換上了那一對耳環。她的肌膚本來就柔膩姣白,耳垂生得又嫩又都雅,現在被這紅寶石滴珠一襯,紅白相映,竟透出種荏弱的盛美。
越王妃的出身並不高。
三公主自打客歲除夕之過後就完整沉默了下去,本年被天子選了個文采出眾的青年才俊做駙馬,出宮建府另居,極少出門應酬。
她被剛纔陶嫵那笑容攪得滿腹猜疑,連著小閣樓裡的珍寶雅藏都冇體例用心瞧下去了,再捱了半晌便先告彆拜彆。五公主這會兒不見蹤跡,南平長公主正跟上一輩的王妃們說話,至公主便叮嚀人好生送謝璿出去。
紅螺巷裡,各門各戶都換了新的桃符,溫百草的門是敞開的,謝璿和韓玠接踵下車進了院門,竟料想以外的看到了熟人——高誠。
少頃,便有更多來賓到來。男賓天然被引到外院由駙馬伴隨,女賓裡頭以三位長公主和岐王妃是長輩,身份高貴,奉入上座,往下則是幾位公主,及平王妃和纔出了月子冇多久的平王側妃陶嫵。
至公主年方三十,自幼在皇宮裡養尊處優,身為天底下最高貴的女人,自是各種奇珍奇寶供奉著,養得華貴雍容。金銀絲鸞鳥繡紋華服明豔照人,累絲嵌紅寶石雙鸞步搖映托著妝容精美的臉頰,珠光寶氣當中,那雙杏眼愈見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