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是皇上心目中僅次於青衣衛的地點,哪怕廢太子居於東宮時,也是謹慎翼翼的不敢對兵部伸手,現在元靖帝能讓韓玠碰觸,可見其榮寵。相較於疇前信王的可有可無和徒有其位,現在他但是真正有權有位的王爺,天然引得朝臣紛繁隨風而動,探視信王病情的人一波又一波。
裂帛聲在暗夜裡分外清楚,刺激著意亂情迷的神經,謝璿的驚呼還未出口,就已被韓玠扶著腰坐起來,發間簪子不知何時脫落,滿頭青絲散在柔潤白膩的肩上,掃過前後的挺翹。
韓玠藉著夜裡微暗的月光瞧著滿目旖旎,手臂向下一引,等候已久的愉悅異化著傷口處的痛苦驀地襲上腦海,如冰火突襲而至,他自喉中吐出壓抑還是的呻.吟。
她的語氣有些降落,謝璿也能大抵體味她的表情,握著謝珺的手,坐得離她近了些。
韓玠乖覺了很多,沉默著趴在榻上,任由謝璿抹完了藥膏再纏上紗帶。
謝珺點了點頭,緩緩道:“我比來一向在想,我留在許家是為了甚麼。”
宿世就算他長年疆場交戰,也未曾如現在如許,一次添三處傷口。
最惹人諦視標,便是令韓玠協理兵部,內閣議事時也可先谘詢信王的意義,再報至禦前。
外頭謝璿又問了幾句關於傷勢的話,便送太醫出去。
玩火*?想趁著包紮的時候吃豆腐,本身卻耐不住了?謝璿暗笑。
父子間的芥蒂逐步消解,元靖帝既然決定重用韓玠,那榮寵和犒賞便不要錢似的往信王府上送——在王冠上加封東珠,增加封地和王府衛軍的人數,各種金銀玉器犒賞下來,連帶著老丈人謝縝都沾了光,得了個虛銜犒賞。
對著親姐姐,謝璿並無太多坦白,“除非極要緊的事情他不會流露,其他事上並無坦白,偶然候還會指導我朝堂情勢,好叫我在待人接物時知其然也知其以是然。姐姐問這個做甚麼?”
這會兒謝璿整小我都趴在他身上,卻也不感覺重。韓玠身後墊滿柔嫩,就連腰下都有軟枕,他也不怕壓到傷口,手掌肆無顧忌的在她腰背上遊移,用力的壓合切近,像是要把她揉進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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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動,背後兩處的疼痛還能忍耐,腰間的傷口卻還未包紮,立時痛得稍稍吸氣。
“牽動傷口了?”她扶著床榻坐直身子,寢衣幾近從肩膀滑落,趕緊扯起來繫好最上頭的盤扣,往他腰後一看,那傷口還裸著呢。有些悔怨,更多的倒是心疼,她咬了咬唇,瞪韓玠:“趴好了,我來上藥。”
謝璿抿了抿唇,特長掌貼在傷疤上,聲音裡滿是心疼,“今後不能再如許冒險了。”
謝珺倒是衝她一笑,俄然道:“我記得你把疇前的那兩個香鋪改成了裁縫坊,現在彷彿做得不錯?霞衣坊的名頭現在在都城裡也是叫得響的,你現在感覺歡暢麼?”
謝璿稍稍驚奇。以她對姐姐的多年體味,謝珺自幼便是奔著公侯府中當家主母去的,當初誕下許融的時候也格外歡暢——畢竟要在婆家站穩腳根,打理家務隻是其次,子嗣倒是甲等要緊的事情。許融將近三歲了,謝珺這個時候,恰是要第二個孩子的好機會。
“歡暢啊。”謝璿毫不遊移,“當時候我聽了姐姐的勸,才下了這等決計。現在固然要多費一份神思,卻也添了很多興趣。這兩年霞衣坊裡的風景越來越好,先前我還想著,如果姐姐得空,或許也能跟我一起做這個,轉頭多個進項,於你也是無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