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鳴關。”韓玠沉聲。她的指腹掠過傷口的時候帶著一種麻癢竄到心底裡,令他忍不住悄悄握拳,解釋道:“庸郡王在那邊運營得短長,除了要對於山匪,還得對於藏著的叛軍。”
第二次淩晨,謝璿硬撐著起床盥洗,倒是如何都不肯給韓玠換藥了。
而朝堂之上,元靖帝明顯是成心敲打傅家,尋著由頭貶了兩位高官,又讓婉貴妃在平王妃傅氏那邊找了個碴,令她暫在府中思過,不得探視皇孫。就連那位沉寂數年、禁足不出的傅皇後都露了回臉,傳聞有一日元靖帝念著當日伉儷情分疇昔看她,傅氏卻禦前失禮口出牢騷,叫元靖帝狠狠斥責了一頓。
誰叫他亂動歪心機!
帶著點憤怒與獎懲,韓玠的吻並反麵順,狠狠的壓著她攻城略地。
父子間的芥蒂逐步消解,元靖帝既然決定重用韓玠,那榮寵和犒賞便不要錢似的往信王府上送——在王冠上加封東珠,增加封地和王府衛軍的人數,各種金銀玉器犒賞下來,連帶著老丈人謝縝都沾了光,得了個虛銜犒賞。
直到許少留納了妾室,本來暖和飄零起來的心機蕭瑟之下回到空中,她才恍然發覺,或許曾經的那些設法,一定完整精確。她連許少留都不想守了,守著許家的內宅又有甚麼用?
……
謝璿也發覺玩過甚了,喘氣著展開眼,眸中水色微漾。
韓玠藉著夜裡微暗的月光瞧著滿目旖旎,手臂向下一引,等候已久的愉悅異化著傷口處的痛苦驀地襲上腦海,如冰火突襲而至,他自喉中吐出壓抑還是的呻.吟。
韓玠的傷口是毒箭而至,這藥膏裡便比平常的傷藥多幾分藥材,氣味兒有些奇特。
謝璿笑著搖了點頭,“就是白問一句罷了。信王殿下待你很好,這出乎我的料想。其實在慶國公府待久了,每日裡除了服侍婆母、來往情麵以外,我能做的事情又有多少?他雖在朝堂上有進益,很多事卻不能同我說,而我,俄然感覺本身垂垂的就成了管家婆。”
這麼一動,背後兩處的疼痛還能忍耐,腰間的傷口卻還未包紮,立時痛得稍稍吸氣。
謝璿悄悄歎了口氣。丫環們都已被屏至外間,隻要姐妹兩個說話,倒也無需顧忌,“姐姐你說句實話,是隻要融兒就夠,還是你已經不想再要孩子了?”就算謝珺平素老是冷情的模樣,這大半年裡察看著,謝璿也能瞧出她的日漸沉默和疏冷。恐怕許少留納妾的事情,也給她心頭添了不淺的傷疤。
謝璿咬了咬唇,指腹緩緩摩挲過那一道刀疤,低聲道:“這個呢,是如何回事?”
十月初的氣候已然日漸酷寒,謝珺進屋後解了外頭罩著的大氅,瞧著地下兩個暖烘烘的炭盆感慨,“這纔剛入冬就燒成如許,到了臘月裡豈不是要每天坐在炭盆邊兒上才行?”
與許少留無關,隻屬於她本身,值得破鈔精力的。
“歡暢啊。”謝璿毫不遊移,“當時候我聽了姐姐的勸,才下了這等決計。現在固然要多費一份神思,卻也添了很多興趣。這兩年霞衣坊裡的風景越來越好,先前我還想著,如果姐姐得空,或許也能跟我一起做這個,轉頭多個進項,於你也是無益的。”
對著親姐姐,謝璿並無太多坦白,“除非極要緊的事情他不會流露,其他事上並無坦白,偶然候還會指導我朝堂情勢,好叫我在待人接物時知其然也知其以是然。姐姐問這個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