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蓉嘴角扯出一抹笑,指尖微動,兩聲短促的琵琶聲傳入雲驚鴻耳中,隻聽安婉蓉的聲音中帶了一抹陰冷,輕聲說道,“是,這首曲子,隻怕會是皇上此生聽到的,最為銷魂的曲子,臣妾開端吹奏了,皇上仔諦聽著。”
安婉蓉微微低頭,不堪嬌羞,咬唇說道,“臣妾不敢,臣妾隻是……隻是不想和其他姐妹爭寵,怕觸怒了皇上!”
安婉蓉低頭,半晌說道,“臣妾自幼便練習一首曲子,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此曲名叫那邊不銷魂,皇上感覺如何?”
“皇上,臣妾自幼便練習跳舞,您如果不嫌棄,臣妾為您舞一曲如何?”安婉蓉也不在乎薄紗覆蓋下的身材若隱若現,笑著開口說道。
安婉蓉身披淡粉色煙籠紗,翻開低垂的明黃帳幔時,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邊軟榻上的雲驚鴻,他悄悄握著一卷冊本,不時以羊毫註釋著甚麼,日光透過窗紗灑落在他臉上,淡淡的暈黃勾畫出他表麵清楚的側臉。
雲驚鴻莞爾一笑,撫掌說道,“天然是好,來人,將安嬪的琵琶送出去。”
安婉蓉說著,便想從雲驚鴻懷裡起家,卻被雲驚鴻拉住,笑著說道,“哎,這類小事那裡用得著你親身去,蔣東海,去安嬪的宮中,替朕取一罈梅子酒來。”
雲驚鴻眼瞼低垂,看著本身方纔觸及安婉蓉髮絲的手,挑眉說道,“好,朕早就聽聞嶺南女子善舞,本日倒是能夠開開眼界了,隻是,這無曲,你如何舞呢?”
琵琶聲越來越短促,安婉蓉的神采也越來越陰沉,她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雲驚鴻的臉,彷彿在等候著甚麼,眼中儘是等候和陰鷙。
雲驚鴻抬手拿起安排在矮幾上的茶盞,說道,“朕一貫不善樂律,愛妃最特長甚麼曲子,就彈奏給朕聽便可。”
守在門外的蔣東海回聲,安婉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倉猝說道,“皇上,臣妾將那梅子酒都埋在地下,隻怕蔣公公不知在哪,還是臣妾親身去取吧。”
雲驚鴻伸手牽住安婉蓉的手,一把將她扯入本身懷裡,冰冷的手拂過她的臉頰,低低在她耳邊呢喃著,“說甚麼呢!朕記得你的出身並不算卑賤,你呀,將本身藏在冷凝宮深處,是不是不想見朕來著?”
雲驚鴻聞言低低一笑,沉聲說道,“那邊不銷魂?朕隻傳聞過甚麼陽春白雪,十麵埋伏,這曲子朕倒是從未聽過,想來,這曲子必然如名普通,令聽者銷魂來回。”
半晌,已經有侍女抱著一把琵琶出去,琵琶是以花梨木製成,做工極其精美,隻是琴頭的雕鏤物卻不似淺顯琵琶雕鏤著字或鳳凰等吉瑞物,安婉蓉的琵琶上,雕鏤著一朵黑紫色曼陀羅,花蕊中鑲嵌著一顆茶青色碧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