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那園中小亭,不失為一清閒去處,既來了這王府,便應了這個景吧。
女人們顯是不料柳依冉的到來,操琴之人微愣之下琴聲天然嘎但是止。
而青蓮還是一身白衣,這是要將清純停止到底麼?
“王爺謬讚。”被誇之人受寵若驚,卻透著幾分對勁之色。
“春花,還不快快奉茶?怎可怠慢了郡主。”正冷場之際,一緋衣女子吃緊道了聲,末端還向柳依冉歉然一笑。
倒是一粉衣女仔細步向前,安閒而恭敬地對著柳依冉盈盈一拜:“明姬見過郡主。”
“郡主,謹慎著涼。”這名喚做吉利的丫頭已奉侍柳依冉有些光陰,現在正拿著件薄披風向她走來,“王爺出門未歸,現下氣候晴好,郡主無妨去園裡略坐,賞賞花草…以慰連日來的勞累?”
“王爺…”
隻一聲存候就如此分歧呢,真成心機。明姬?掃過世人,不由又多看了她幾眼。
“無妨。”柳依冉腳下不斷,嘴角微勾,來了些興趣,也是時候見見這些女人了。
潔器、洗茶、投茶、沖泡、分茶,在她纖纖十指之下柔而有序,層次清楚,文雅得意之餘又極具美感,如此一看,倒也不是虛有其表。也對,他獨孤冥選的美人總得有那麼些特長吧。
世人執杯之手微頓,似是不料柳依冉竟如此懂茶,綠意麪色訕訕,哪曾猜想隻一句話便把她的風頭給蓋了下去。
“都起來吧。”柳依冉揚了揚手,就著臨水的長椅便坐了下去。
要不要搞得這麼驚心動魄啊?一群醋意滔天的女人但是很驚悚的!
這丫的怕是來了半晌,看了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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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坊的?”柳依冉瞟了眼做工精美的血玉簪,那成色,一看便是上品。想那日她隻多看了兩眼,他竟買來了。心下一熱,轉頭正對上他儘是笑意的眸,“你安知…”
“這丫頭定是見了郡主天人之姿難以回神,乃至忘了待客之道,菲兒mm就彆怪她了。”
再看亭內,琴、棋各據一旁,案幾上糕果零嘴種類繁多,這群人還真會享用。
“喜好便好。”獨孤冥說著便將髮簪插於柳依冉發間,順帶捋起一撮碎髮輕柔彆於她耳後,這姿式說多含混就有多含混,“你呀,小絮不在身邊,連髮飾都快省冇了。今後見著還不被她唸叨我冇照顧好你?”
“本王來得非常時候,不想冉冉竟是其中妙手,評得妙啊!”人未至,聲先到。人影一旋,便坐在了柳依冉身邊。
看這那五位女子,環肥燕瘦各具特性,卻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獨孤冥姬妾浩繁,光那日王府外的場麵便可見一斑。能在這彼蒼白日肆無顧忌於這亭裡尋歡作樂的,想來也是非常得寵。
世人這才紛繁回神,屈膝存候:“妾身芙蓉(綠意)(紅袖)(菲兒)(青蓮)拜見郡主。”
這丫頭!獨孤冥不過一會不見,難不成柳依冉小憩半晌在彆人眼裡也成了馳念?聽吉利那謹慎翼翼的問話,莫不是真將她當作了王府的女仆人,真不知她是該哭還是笑。心下一陣腹誹,卻還是依言接過披風:“也好。”
“甘香如蘭,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有趣,而飲後感太和之氣滿盈齒額之間,此有趣之味,乃至味也。”不由吟起了名家的讚譽,抬眼點頭輕笑,“果然是杯上好的雨前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