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請留步，”程牧遊加快腳步追上去，身子一轉便擋到她前麵，兩手抱拳微微行了一禮，正色道，“程某大膽問一句，女人的貼身婢女去哪兒了，方纔在天弘寺，她但是一刻不斷地服侍在女人擺佈，如何現在不見她人了？”

“大人如果看到畫兒中的神仙，會是甚麼感受？”徐子明反問。

徐子明卻連連擺手，“並非是小題大做，這說法就連當時大遼的景宗天子都信了，還為此大病了一場，厥後就冇緩返來，年紀輕簡便去了，隻留下那蕭太後帶著一個尚未滿七歲的季子，也就是現在的天子文殊奴。”

徐子明瞪大眼睛，眼底浮出一抹不解，“大人......對他感興趣？”

幾小我談笑著朝山下走，一起賞識景色，談天說地，倒是也舒暢。眼看就要到山腳下時，前麵的山林中卻俄然急倉促跑來一人，重重撞在徐子明後背上，將他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幸虧蔣惜惜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纔沒有摔出一個及其不雅的姿式來。

此事一了，徐子明的表情亦歡愉了好多，下山路上，話也多了起來，把本身這麼多年來的經曆和見聞搜腸刮肚地講給程牧遊和蔣惜惜聽。他這小我有個特性，那就是描述一件事情時特彆不輕易抓住重點，常常這件事說到一半，便引申出彆的一件事來，說著說著，又健忘了本身本來要報告的是甚麼，天南海北的不曉得扯到那裡去了，若不是程牧遊提示，恐怕走到山腳下，他連一件完整的事情都冇有講清楚呢。

“不過甚麼？”程牧遊見他吞吞吐吐，忍不住詰問道。

“哦，這個也說過了，那好，我曉得了，我們現在說彆的......”

“徐大哥，阿誰，這件事兒我也聽過了。”蔣惜惜又插了一句。

被程牧遊攔住後，那女子本要著惱，但是在聽到這句話後，她麵色俄然一變，臉上頓時掛上兩道眼淚，“環翠她......她不見了......”

“喂，撞了人也不報歉，這是哪門子端方？”蔣惜惜早已認出那人就是方纔在寺門口被徐子明絆了一跤的那位女人，隻是現在，她身上那件薄紗裙的裙襬被波折野草掛得稀爛，頭上的玉簪也折掉了，剩下的一半吊在鬢角，搖搖欲墜。

可那人撞了人卻不自知，連報歉都冇有一聲，繞過他們就慌鎮靜張的持續朝前跑，但是急中生亂，繡鞋從腳上脫落，讓她不得不折返來，手忙腳亂的將鞋子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