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喜步步後退,無助的揮動著剪子:“彆過來,彆過來!”
老軍眼睛一閉,正在等死卻隻聞聲哢噠一聲輕響!
滿街的死屍,特彆是女人多數是光著身子的,野狗撕扯著微微還在喘氣的傷者的腸子。嬰兒在母親冰冷的屍身邊哇哇大哭,在路邊柳樹上,另有一具已經被剝了一半的人皮,人還冇有死掉,不斷的抽搐著。柴東亮不忍看下去,親手給了他一槍,然後在路邊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吞吞吞”
城裡到處都是火光,衙門、民居、鋪麵都在燃燒,揚州城內火光沖天!
都是我的錢啊!可不能這麼糟蹋!
“砰”
其他的幾個強盜還冇明白如何回事兒,就瞥見一匹棗紅馬衝進院子,頓時的騎士身子貼伏在馬背上過了大門,順手一刀把阿誰用槍指著師爺的少爺強盜劈成兩段。
師爺為莫非:“夫人受了傷,恐怕不能行走!”
師爺扯著韁繩道:“這是我們揚州孫都督的夫人!”
登岸以後所到無不披靡,直到鹽運使衙門四周,柴東亮纔算是遇見了真正的抵當。
黑臉強盜奪過剪子扔到一旁,劈麵狠狠給了燕喜一巴掌:“臭娘們,想死也得老子過完了癮再死!”
好準的槍法啊,遇見悍匪了!
但是機槍手是藏在水溝內裡的,前麵另有沙包購買的簡易工事,馬隊反擊的槍彈都打在沙包上,並冇有對機槍構成很大的威脅。而沙包前麵則不時有冷槍響起,幾近每聲槍響都會有兵士中彈。
一個黑臉的強盜猛的竄了過來,一把薅住了燕喜的手腕,剪子紮偏了些許,隻在胸口留下一個淺淺的傷口。
卡殼了!
師爺俄然反應過來,拉住騎士的韁繩,孔殷的道:“你們是安徽柴都督的步隊?”
重重的一掌將燕喜已經乾枯的血痂打裂,血順著臉頰往下淌。
幾個強盜冒死的將燕喜按倒在地,淫邪的笑著:“這娘們的臉毀了,身上可真白啊!細皮嫩肉的,和他孃的豆腐一樣!”
馬隊倉猝跳上馬道:“請夫人騎我的馬吧!”然後衝著水兵喊道:“海軍的兄弟,幫手送夫人去見我們都督!”
逃竄是死,投降也是個死,鹽梟們哭爹喊娘,叩首如搗蒜!
強盜哈哈大笑道:“這娘們模樣毀了,但是聲音還怪好聽的,叫的民氣癢癢的,等會叫起來不曉得會不會更好聽!”
一聲悶響,門閂被撞斷,幾個臉孔猙獰的鹽梟闖了出去,老軍躲在門後一斧頭就將領頭的強盜腦袋劈開。
鹽梟本是烏合之眾,遇見設備整齊的新軍,早就嚇破了膽。馬隊紛繁將騎槍掛在身上,用馬刀追殺是四散奔逃的鹽梟。一道道的刀光閃過,一顆顆肮臟的頭顱被砍了下來,馬隊殺的鼓起,連有些已經跪在路邊投降的也冇放過。
鹽運使衙門的八百萬兩銀子被熊熊烈火燒成了銀水,順著大門淌了出去,變成一條寬六七尺,長兩三裡地的銀河!
一道水溝擋住了馬隊的門路,一挺格林炮的火舌將四五名馬隊打上馬來。新軍的練習本來就不錯,比來柴東亮更是對他們嚴格要求,練習場上每人半個月耗損的槍彈超越了平時一年。強盜竟然有機槍,這超乎了馬隊的料想以外。但他們並冇有慌亂,遇襲以後紛繁跳下戰馬,尋覓埋冇處用曼利夏騎槍反擊。
豆割線
徐寶山到揚州不過半天,柴東亮的海軍就已經登錄,就是這短短的半天工夫,揚州的慘狀仍然令柴東亮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