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盜驚呼道。
柴東亮倒吸一口冷氣,肉痛的滴血,不但是因為死傷了幾個馬隊,更讓他疼徹心扉的是瞥見了一條河,一條銀色的河!
“砰”
師爺為莫非:“夫人受了傷,恐怕不能行走!”
強盜哈哈大笑道:“這娘們模樣毀了,但是聲音還怪好聽的,叫的民氣癢癢的,等會叫起來不曉得會不會更好聽!”
滿街的死屍,特彆是女人多數是光著身子的,野狗撕扯著微微還在喘氣的傷者的腸子。嬰兒在母親冰冷的屍身邊哇哇大哭,在路邊柳樹上,另有一具已經被剝了一半的人皮,人還冇有死掉,不斷的抽搐著。柴東亮不忍看下去,親手給了他一槍,然後在路邊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黑臉強盜奪過剪子扔到一旁,劈麵狠狠給了燕喜一巴掌:“臭娘們,想死也得老子過完了癮再死!”
一聲悶響,門閂被撞斷,幾個臉孔猙獰的鹽梟闖了出去,老軍躲在門後一斧頭就將領頭的強盜腦袋劈開。
燕喜眼看不能倖免,乾脆將剪子對準了本身心口,慘淡一笑自語道:“生子,本來姐想給你留個根的,看來做不到了,姐這就去陪你去!”
“管她是甚麼?被子把頭矇住,都是西施!”
燕喜苦苦掙紮,不斷的謾罵,但是她越是抵擋強盜的興趣就越高漲。
他一邊說,一邊脫褲子,看著燕喜白生生的胸脯不住的流口水。
逃竄是死,投降也是個死,鹽梟們哭爹喊娘,叩首如搗蒜!
城裡到處都是火光,衙門、民居、鋪麵都在燃燒,揚州城內火光沖天!
登岸以後幾近冇有遇見甚麼像樣的抵當,馬隊將水兵遠遠的甩在前麵,砍瓜切菜般將滿街的鹽梟殺的鬼哭狼嚎。
一個排的馬隊,手裡拿著洋鐵皮捲成的喇叭,騎著戰馬沿著街道呼喊。其他兩個排的馬隊則帶著兩個連的水兵,剿殺鹽梟的步隊。強盜們瞥見雪亮的馬刀和黑沉沉的洋槍,連抵當的勇氣都提不起來,腿腳快的扔了兵器和搶來的東西就跑,跑不掉的則跪在地上瑟瑟顫栗。
師爺俄然反應過來,拉住騎士的韁繩,孔殷的道:“你們是安徽柴都督的步隊?”
幾個強盜冒死的將燕喜按倒在地,淫邪的笑著:“這娘們的臉毀了,身上可真白啊!細皮嫩肉的,和他孃的豆腐一樣!”
燕喜步步後退,無助的揮動著剪子:“彆過來,彆過來!”
腦漿和鮮血同時四濺,鹽梟頭子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老軍,軟軟的倒了下去。這些鹽梟也都是刀頭舔血闖過來了,突然遇襲卻冇有慌亂,前麵的一個強盜拋棄沉重的包裹,從腰間取出一柄老式的“單打一”,對著老軍的胸膛就扣動了扳機。
“這是女人還是鬼?”彆的一個強盜明顯被燕喜的模樣嚇住了。
“你們不消怕,我們是安徽反動軍,奉了都督的將令來剿匪的,你們把門關好不要出門,以免誤傷!”說罷,騎士撥轉馬頭就要走。
師爺嚇的腿腳發軟,但是驚駭也不管用,在屋裡踅摸了半天找出半截棗木門閂,燕喜血也不擦,一頭青絲披垂下來被血漬沾在臉上,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剪刀,像天國跑出來索命的惡鬼。
燕喜艱钜的踢開一具倒在她腿上的強盜屍身,揭開蒙臉的白布,瞥見一匹雄渾的棗紅頓時端坐著一名軍容嚴整的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