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起來了嗎?”不知甚麼時候,中年人已到了我的跟前。
太史慈鎮守石印山一線,此時送來軍奏莫非劉曄劉基有動靜傳來,我倉猝接過手劄,翻開細看以後,我大喜過望。
我驚奇道:“以孫策的眼力,莫非看不出許貢是何許人也?”
我的心微微顫抖,不為彆的,隻要慕沙這一句等我的話。
見我沉默不語,慕沙又道:“我會等你,一向比及你正式來迎娶我的那一天。”
顧雍歎了口氣,道:“不瞞少衝,這一次我等來豫章是出亡來的,自打少衝分開後,朱治即被任命為吳郡太守,這半年多來我們倒也相合,豈料十月秋,許貢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見勢倒黴,率餘眾又降了孫策,並取替朱治重新做了吳郡太守,以許貢的氣度,又怎能容得下昔日背叛了他的我們,這不,正在遲疑無措時,伯言收到了你的信,我們幾個籌議著便一起跟來了。”
如果孫策不顧及這些,強行與我開戰,那就不是我熟諳的阿誰孫策了,自古成大事者,無不以大局為重,孫策是看到現在與我交兵倒黴才罷戰的吧,我暗自歎道。
那是一種似兄弟又不是兄弟、似紅顏又不是紅顏的龐大情懷。
既是睡不著,我便乾脆披衣起床,點上鬆油燈火,籌辦看看各地報來的環境,忽聽到屋彆傳來蒼勁有力的讀書聲:“六合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薑。海鹹河淡,鱗潛羽翔。龍師火帝,鳥官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