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日頭老是落得有些早,算算還未到申時天就黑下來了,而我們在幕阜山等待了將近二個多時候,卻還是不見賊兵的到來。
事不宜遲,我當即精選了一千將士,兵分二路迎擊江賊。一起設伏於上繚城外,等江賊從道上顛末時,從側冀殺出,殺它個措手不及;另一起則抄近路達到賊船停靠處,先乘機奪了賊船,然後待江賊見勢不妙想回船逃竄時,兩麵夾攻,一網打儘。
“是,將軍。”小卒承諾著退下。
幸虧我另有一起伏兵可用,能夠遲延些時候,軍情告急,我已顧不得士卒的抱怨,趕緊催促著將士緩慢趕往江賊停船地點,隻要能及時與等待在那邊的伏兵彙合,事猶可為。
這一通猛趕,累得我將近吐血了,在我的前麵,稀稀拉拉的步隊差未幾落了一裡地去,待趕到伏襲地點,這些個烏合之眾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任我如何的喝斥,也無濟於事。
小卒肥胖的身材一顫,隨即跪在地上,哭咽道:“將軍――,我不敢呐!張軍侯說了,我如果奉告你,他就要我的命!”
我一掀帳門,隻見帳中酒罈倒了一地,張恭赤裸著身子,正摟抱著一個錯愕失措的年青女子,那女子貼身的兜衣儘去,見我出去忙用雙手遮住雙乳,隻是這無窮的春guang又如何遮擋得住。
張恭見我神采不善,忙辯道:“張恭不知有罪。”
我跨步出門,大聲道:“親衛隊拿起兵器,隨我來!”這親衛隊乃是由神亭嶺一戰倖存的士卒構成,戰役力極強,也是我現在獨一能夠依托的部下。
劉磐傳聞是荊州牧劉表的族子,藉著這層乾係,打家劫舍,劫掠商賈,來往長江之上幾無人敢惹,上繚宗族中有抵擋不從者,皆為所殺。是以,上繚城渾家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遷。
“快起來――,明天就是跑死了,我也不――放過你。”我一把拉起趴倒的一名流卒,恨恨的叫喚著。
又等了好一會,前去聯絡的士卒一溜煙的跑了返來,氣喘噓噓的喊道:“報――,標兵小隊叛敵了。”
“殺!”我一聲大喊,率先衝了出去。前麵是憋了半天惡氣的一千兵士,他們和我一樣,對讓自已跑這一段冤枉路的江賊恨得牙悻悻的。也好,這一通跑讓這些士卒跑出了火氣,現在上陣時也不消我動員,個個乾勁都滿滿的。
“張恭,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恨恨道。
我的目光掃過他臉上,厲聲道:“你被打了,為甚麼不照實稟告!”
太史慈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道:“少衝,固然你年不滿二十,但觀點才調倒是高超得很,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已變了很多!”
太史慈沉吟了半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道:“少衝,主公那邊我想還是親身去一趟為好,你留守上繚,整肅步隊,做好征討笮融的籌辦。”
敗則全軍崩潰。
“報將軍,張軍侯說他很忙――,冇空來見你。”傳訊的士卒腫著左臉,支支吾吾道。
軍心可用。也該著這夥江賊到黴。
這一通撕殺,實足的解氣,我挺搶亂戰,專找刁悍的江賊練手,不消半晌,到閻王那邊報到的江賊就不下十個。
我來回的在帳中踱著步,太史慈走後,我的資格和身份都不敷以彈壓得住張恭如許的兵痞,現在張恭敢明目張膽的如許做,一是有持無恐,料定我不能將他如何;二是想要摸索我的反應,如果我不能發揮手腕懾服他的話,這軍中的首席便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