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步出門,大聲道:“親衛隊拿起兵器,隨我來!”這親衛隊乃是由神亭嶺一戰倖存的士卒構成,戰役力極強,也是我現在獨一能夠依托的部下。
又等了好一會,前去聯絡的士卒一溜煙的跑了返來,氣喘噓噓的喊道:“報――,標兵小隊叛敵了。”
劉磐傳聞是荊州牧劉表的族子,藉著這層乾係,打家劫舍,劫掠商賈,來往長江之上幾無人敢惹,上繚宗族中有抵擋不從者,皆為所殺。是以,上繚城渾家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遷。
“高――將軍僥命呀!”張恭死命的叫喚道,早冇了剛纔神情活現的乾勁,在我麵前象條死狗普通被親衛隊拖了下去。
劉磐、潘臨選在這個時候來犯豫章,是自作主張,還是劉表的授意,劉表與劉繇同為漢室宗親,各領一州,按理說是互不相乾,但時下劉繇大敗,孫策則大有囊括江東之勢,那孫策與劉表可有殺父之仇,想劉表不能不防。
不消說,來得定是劉磐、潘臨這一夥江賊,隻不知為何是這等模樣?
“張恭,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恨恨道。
這一通猛趕,累得我將近吐血了,在我的前麵,稀稀拉拉的步隊差未幾落了一裡地去,待趕到伏襲地點,這些個烏合之眾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任我如何的喝斥,也無濟於事。
潘臨乃是縱橫鄱陽湖數年的慣賊,打漁出身,水上工夫甚是了得,素有“浪裡翻”之稱。其部下傳聞有二三百號人,這幾年來各州各郡的官府早已名存實亡,中原有黃巾亂起,長江一帶也是盜賊四起,事情從生。
我厲聲道:“另有誰曉得此事?”
我來回的在帳中踱著步,太史慈走後,我的資格和身份都不敷以彈壓得住張恭如許的兵痞,現在張恭敢明目張膽的如許做,一是有持無恐,料定我不能將他如何;二是想要摸索我的反應,如果我不能發揮手腕懾服他的話,這軍中的首席便是他的了。
太史慈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道:“少衝,固然你年不滿二十,但觀點才調倒是高超得很,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已變了很多!”
還好,江賊還冇有趕到,估計是帶著擄獲的財物,這一起走得不快,我們這一回苦總算冇有白吃。等著吧,劉磐、潘臨你們這些個賊寇,另有那幾個通敵的兵痞,待會兒我這口惡氣若不出在你們身上,我這“高”字就倒過來寫。
我儘力讓自已安靜下來,理了理狼籍的思路,標兵的通敵是我未曾推測的,既然如許,江賊必然會曉得我在幕阜山伏擊的環境,他們的挑選就隻剩下了一條――從鄱陽湖乘船入江。
“來人,傳張恭來見我。”如果任由著如許的擾民劫掠、廢弛軍紀的事情產生,我們與那些為禍鄉裡的賊寇有甚麼辨彆,我們也就不成能獲得上繚百姓的支撐,這一次張恭這件事如果不嚴加懲辦,恐怕今後效仿的人會越來越多。
事不宜遲,我當即精選了一千將士,兵分二路迎擊江賊。一起設伏於上繚城外,等江賊從道上顛末時,從側冀殺出,殺它個措手不及;另一起則抄近路達到賊船停靠處,先乘機奪了賊船,然後待江賊見勢不妙想回船逃竄時,兩麵夾攻,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