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國策_第一章 江東烽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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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我有生以來最風景的日子。

“小子尋死!”驀地間,周泰嘴裡怒罵著,圓睜雙目,虎鬚俱張,一蹬船板向我們這條船奔騰過來。船上的士卒被周泰的氣勢所懾,固然人數浩繁,卻一個也不敢反對周泰的來路,任由他大步向我而來。

如果能找到一條船就好了,我邊想著邊往河汊深處尋覓,落空纜繩束縛的船隻會順著水流漂走,駐紮在當利口的水軍船隻總數有百餘艘,我應當能找到一條未及被孫策軍緝獲的戰船。

興平二年十月秋,當利口。

向北固然有浩浩奔騰的長江,但如果能尋覓到船隻的話,便能夠順利避開仇敵的巡哨,除了投降外這是我現在獨一的活路。

殘破的旗號斜斜的插在浸著鮮血的地上,與它相伴的另有橫七豎八躺著的士卒的屍身。四野裡除了幾聲淒厲的老鴉在鳴叫外,隻剩下了江北吹來的勁風獵動旗號的聲音。

我抑頭望天,天也一樣無語。

我牽了牽嘴角,伸手抓向放在矟中間的短戟,如果待會在船上接戰,矟是冇有效武之地的,這個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性勇烈,膽氣倍人,乃是縱橫長江下流諸路江賊中最馳名的首級,興平元年春,周泰在巢湖被袁術大將雷薄困住,時雷薄軍千人,泰部下不過百人,眾皆覺得無救,惟泰奮激,大聲呼喝,投身衝陣,擋之即死,來往若無人之境,雷薄軍大憾奔散,戰罷周泰解甲察看,身被十二創,由是人見之,皆以“虎膽”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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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但又無可何如。

場上的陣陣喝彩垂垂的弱了下來,對於我們這些風俗了駕駛船隻,籌劃舟楫的江南後輩來講,馬不過是那些從北方遷來的貴族豪侈的玩物。

“快扔了短戟!”一旁的士卒提示道。

我昂首看地,地上是敗北後的一片狼籍。

這一起上,我不竭的趕上與我有著一樣設法的潰兵,他們有的是因為馳念家中妻兒而不挑選投降,有的是一早就崩潰的逃兵,漸漸的,我們這一夥人收攏起來也有十幾人了。

我不覺得意的笑了笑,謙然答道:“卑賤之軀,得毋笞罵即足矣,安得窺測人上之事?”

當定奪終究做出的時候,我竟有一種淋漓的快感,那些曾悠長豆剖在我心頭的希冀與惶恐、胡想與焦炙,在戰役到臨的一刻都消逝了,留給我的是不平的鬥誌和非常的勇氣。―――高寵手書。

明天傍晚,與我們對峙了近一年的袁術雄師俄然發力,乘著夜色度太長江通途,仇敵的守勢是如此的凶悍,幾近是在轉眼之間就將我們的營盤衝得七零八落,統領我們的張英將軍出寨迎戰,也隻是打了幾個回合就被對陣的敵將殺得落荒而逃。而留給我們這些個來不及逃竄的士卒的,除了投降一途外,就隻要麵對滅亡了。

過量的失血引發的眩暈是如此致命,我的身軀重重的摔落到一處凹坑中,在一陣狠惡的疼痛過後,我落空了統統的知覺。

這是一個少年在亂世生長的代價。

但是現在,我的第一次戰役卻以失利而結束了。

“讓我嚐嚐!”麵對著很多摔得的新兵,肥胖的我感受著四周火伴的等候與調侃,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次次的從狂怒的戰馬背下跌下,又一次次的爬起、躍起、翻身、夾腹、策奔。終究,在我幾近就要放棄時,身下的戰馬開端安靜了下來,它低下昂揚的頭顱,順服的一溜小跑將筋疲力儘的我帶回到演軍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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