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認啥親戚啊，王莽冇秋後算賬，遵循春秋公羊傳複我家個‘九世之仇’就不錯了！”

老爺子這是自問自答：“你為人處世的本領可謂極佳，加上才情靈敏，甚麼都懂一點，做個隨軍謀士乃至是文官長史不在話下。”

這形象第五倫聽著耳熟，暗道：“怕不就是涇河龍王的前身吧！”

又讓人在空位上安了很多個木頭墩子，一共三排十二個，當然不是為了讓人看戲站上頭，等鋪上讓人跪坐的麥稈墊子，木墩上灑層沙子放根木棍，就能變成一個粗陋小講堂，搞生長也不能忘教誨啊。

而據裡中白叟說，有人曾在涇水上見過水伯：“長得人身龍臉，頭戴冠冕。”

那他和王莽豈不是……親戚？

……

定睛一看，擺在最正中心的，竟然是“涇河水伯”。

他指著有幾個狼吞虎嚥的傢夥道：“彼輩乾活時磨蹭偷懶，用飯時卻奮勇搶先，添了一碗又一碗，若讓統統人放開吃，家裡餘糧真要被吃完了！”

而在涇河水伯邊上，他還瞧見了一個熟諳的傢夥。

固然遷入關中二百年，但作為外來移民，臨渠鄉八族還是儲存了一些齊地特性，比如與秦腔略顯分歧的奇特方言，以及難以割捨的民風，祭奠齊地八神主，連節慶的日子都和本地土著有彆。

遂非常恭敬地朝田橫牌位作揖，把田橫當作“豪傑先人”，多報告這個悲壯的故事，乃至編成史詩，剛好能凝集族人之心啊。

這是第五倫的主張，祠堂本來設在他家塢院內，隻要冇出五服的本家親戚纔有資格祭拜。現在在內裡另起一座新祠祭奠先人，好讓全裡族人，乃至其他各裡的宗親也能來拜。

“如果不管用呢？拜了以後仍然收成不佳呢？”

第五倫隻想著，今後有錢了將裡社再擴建下，整點銅來，弄個蚩尤泥像，人身牛蹄，四目六手，八肱八趾……

但第五霸聽完後卻有些絕望，點頭道：“倫兒，汝若早生幾十年，去到西域，在西域都護和陳湯校尉軍中，能做甚麼官呢？”

第五倫算是明白此中邏輯了：管他源自齊地還是秦地，是人神還是鬼怪，都拜一拜，說不定哪位就顯靈了！

這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

祠堂修好後，第五倫帶著裡民們，在裡社、祠堂背後搭了個寬廣的台子，世人也不知這是作何用，第五倫隻道等秋社時，要用來“娛神”。

“聽族中白叟說，楚漢之際，齊國被赤帝子（劉邦）滅亡時，齊王田廣敗北被殺，其族人被一分為八，順次遷往關中，而田公帶著五百懦夫逃到島嶼上頑抗。”

第五倫曉得，這類遷徙幾百年後子孫的追述，就是筆胡塗賬，臨時當它是真的吧。

第五霸笑容有些奇特：“十年前新室代漢，我也這麼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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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格作為管家，最是摳門，見小郎君如此敗家，內心阿誰急啊。隻想著如果第五倫不辭孝悌之職，一年還能有好幾匹帛的進賬，這下可好！啥都冇了，坐吃山空！

什伍製是秦漢時就有的，新朝也通盤擔當，什、伍內的鄰居如果犯了法，但是要連坐的――奇特啊，這時候，一貫討厭秦政的朝廷卻俄然不講究儒家德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