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1_第二十節 青樓 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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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邊的來人,不等司馬夢求迎出去,他卻早已闖了出去。我昂首打量,卻見他身著白衣襴衫,頭帶束髮冠,卻也是個風liu俶儻的年青士子——隻不過這小我出去,未免要讓我悄悄叫苦。這個年青並不是生人,也曾是我莊園裡的熟客,姓王名雱,表字元澤,當朝王相公的愛子,點過進士,做過太子中允、崇政殿平話,現在是天章閣待製兼侍講,也是天子身邊近臣,天子賞識的大才子。

秦觀一聽,這不是要考較起他來了嗎?正要答話,卻聽到楚雲兒又清又脆的說道:“諸位公子前來,不是為了看這位秦公子和我mm辯論兒的吧?莫不是籌算把這姑射軒得搬到白水潭書院去做個小辯論場了。”

幾個墨客在一起,免不了就會要談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漸漸的話題就引到了那是非句上麵,秦少遊辯才甚健,未免有幾句過當之辭,又引得魚雁兒一陣調侃:“秦公子想必是個有才情的,何不就填上一曲,讓我家姐姐操琴而歌,也好為諸位公子掃興。”

我底子不曉得說著說著會扯到我身上來,固然以我的年紀能有此成績,的確也是本朝少有的美事,除開對我有敵意的人,對此津津樂道是不覺得奇的。但是從一個青樓女子嘴入耳到這些話,卻不免是另一番感慨了。

卻聽秦觀停了一會,持續道:“……相如,方病酒,一觴一詠,賓有群賢。便扶起燈前,醉玉頹山。搜攬胸中萬卷,還傾動、三峽詞源。返來晚,文君未寢,相對小妝殘。”

這時節我內心已經在苦笑了,上青樓竟然變成二人辯論,實在讓人哭笑不得,而方纔秦觀所說的話,更讓我頭大不已,不過嘴長在他身上,我也冇有體例。這裡楚雲兒和魚雁兒即便不是多嘴之人,但是中間奉養著的丫環也不算少,這一傳出去,便是我也脫不了乾係。誹議在朝已經不對,何況誹議的場合更加登不了風雅之堂。

而王雱興沖沖的做了不速之客,正想打量打量這廳中是多麼人物,不料卻看到了我坐在那邊,當時就呆住了。

世人細細批評這句話,不由都癡了,便是秦少遊也隻喃喃自言,不再多言。我見這魚雁兒一語便正中秦少遊之病,內心便有幾分佩服之意。正待出言相詢,卻聽到內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又有老鴇的聲音,似是在賠罪,“……公子,實在是對不起,這楚女人和魚女人,正在會客呢……”

那魚雁兒大要上看起來是千嬌百媚的女子,軟靡的聲音能讓一些男人的骨頭都穌掉,但是她的脾氣倒是率性的很,不但是說話帶刺,並且也是個不肯伏輸的女子,我一向思疑著這類脾氣如何能夠在風塵之地混下去?她見秦觀如此不識好歹,不由也有幾分活力,禁不住負氣的說道:“另有一小我,我隻怕說出,要忸捏死你,以是一向不肯講。”

隻是這“陳一寧”的名字卻從未傳聞過,多數是化名無疑了。但我既不肯申明,她天然也不會說破,隻那談笑之際,卻更加重視起我的觀感來。不料我倒是大俗人,這類場合的應酬實在是不風俗得緊,固然麵色霽和,但也隻是偶爾能說一兩句話,大半時候倒是聽他們說。就我的本意來講,那楚雲兒和魚雁兒說話聲音如同天籟普通,便聽聽這聲音,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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