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1_第七節 拗相公 中 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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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的名字被硃筆塗掉,明顯是天子用心庇護禦史的所為。馮京越讀越心驚,讀完以後,謹慎遞給文彥博,文彥博卻一邊讀一邊點頭,明顯是頗覺得然。傳到葉祖洽時,葉祖洽神采沉重,冷靜不敢出聲。

陳繹如有所思的望了王雱一眼,微淺笑道:“願聞其詳。”

王雱不住的嘲笑,“好呀,連葉祖洽也和我們做對了!”

“聖上命我主審此案,此中案情我卻還冇來得及弄清楚,現在說有甚麼觀點,實在是言之過早。”陳繹一本端莊的說道。

“桑充國與程頤、孫覺借《白水潭學刊》,教唆、放縱李治劃一十三名門生誹謗、歪曲朝政,過後段子介又挾刃拒捕,張淳、袁景文以及國子監李旭等十七人鼓勵門生叩闕,威脅朝廷,以求幸運脫罪。案情可謂清楚非常。”王雱點頭晃腦的說道。

……”

王雱悄悄的把奏摺接了過來,收好了,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剛纔拜訪幾個禦史,看到他們在寫奏摺,便憑影象默了複本,此次來,也趁便給和叔掉個醒。”

“哦?”

石越向陳繹抱了抱拳,笑道:“此次多虧陳大人稟公定奪。”

“哦?”

俄然嘴裡鹹鹹的,一口鮮血湧上來,王雱也是好強,咬著碎牙,竟是生生把這口血吞回肚子。但是身材衰弱,豈能夠勉強?當時就感覺兩眼一黑,便甚麼也不曉得了。

葉沮洽在內心把這奏章咀嚼了半天,俄然想明白過來,不由淺笑道:“臣覺得寫這份奏章的人不過是個陳腐君子。”

“……雖涉案白水潭十三學員在逃,不能到案,然由諸人供詞,臣可知桑充國實為無罪,《白水潭學刊》刊錄文章法則,是提舉胄案虞部事石越所定,桑氏亦無可如何;且其報酬人敦敏,脾氣溫厚,輕財仗義,兼之學問出眾,勤於校務,在白水潭學院頗受戀慕,鄧綰草率欲入其之罪,且輕用刑具,故激起大變。微臣覺得按律桑充國當無罪開釋。其他程頤孫覺,本是朝廷大臣,雖有失策放縱之罪,然大宋律法並無條例可按,臣覺得加以訓戒便可。段子介本非大罪,杖責便可。白水潭學院李治平以下十三學員,誹謗在朝大臣,妄議朝政,過後又叛逃,傲睨國法,按律可革去功名,交客籍把守。

陳繹笑了一下,問道:“元澤此來,不知有何指教?我曉得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石越看了這個打動的門生一眼,厲聲說道:“你先寫信給你家裡報個安然再去。”

王雱嘲笑一聲,從袖子拿出來兩份奏章,悄悄遞給陳繹。

陳繹聽得啞然發笑:“如果如元澤所說,那鄧文約就不會被皇上罷官了,皇上何需求我來權知開封府,如許清楚的案情,韓維如何會斷不了。”

ps:作者按,太宗今後知開封府皆帶“權”字,小說所說分歧史實。又查《宋會要》,宋朝凡知某州,亦皆帶“權”字。小說所言不符史實,是作者讀書不細之故,在此聲明,並示抱愧。因統統弊端,須待全數寫完後再點竄。故此處仍然儲存。另對提示作者之書友表示謝意。

“還請明示?”

“石越七書行世,本就有格物之說,士大夫皆不覺得怪也。蓋上古之時,此等事皆可立於王官之學,並非賤役也,便是孔子,亦倡六藝之說,王丞相亦嘗著文說學者貴全經,便是覺得學者當無所不知,無所不學。臣在白水潭執教,嘗聞石越言,儒學者,內則修身養性,外則經邦治國;格物者,達者格物致知,可通六合,次之者亦可無益於民生,經世濟用,非無用之學也。儒學可為之體,格物可為之用,有識之士,二者不成以或缺。此等見地,實有與王丞相不謀而合者。朗讀經籍,不知世務,隻可謂之學究,這類人於國度朝廷何用?古之學者,天文地理,諸子百家,雖極微極遠之事,亦莫不求知,今之小儒,氣象不及於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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