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曆朝曆代削藩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很多時候就伴跟著流血、戰役,乃至有些王朝因為削藩行動不當而形成朝廷動亂乃至政權顛覆。可仰仗本身強大的氣力,以及上黨之戰的龐大威懾力,穿越團隊今後周朝廷名義鞭策的此次削藩奪權行動一步步停止得還是比較順利的。
此中,作為削藩的第一步,在上黨之戰結束兩個月、北平軍各鎮換防事情結束一個月後,後周朝廷下旨,宣佈鑒於近段時候有多地州刺史上奏朝廷,彈劾、舉告其所屬節度使在本州橫征暴斂、橫行犯警、乾與處所政務,且查實無誤。是以自本日起,統統節度藩鎮除本管州縣外,不再兼管支郡,各支郡統歸朝廷直接轄治。
跟著李守節在上黨城下向朝廷雄師投降,原屬昭義兵統領的遼州等州縣的官員守將亦主意向雄師輸誠,表白了本身與朝廷站在同一戰線的決計。李筠既死,首惡已除,昭義兵各州縣重歸朝廷治下,此番征討李筠兵變的任務也就算美滿完成了。以是,作為代表朝廷的一方,唐潮、王峰等人對投降的李守節以及昭義兵統統文武官員天然不會趕儘撲滅,而是遵循出征前所定打算,不但赦免了這些“從賊”官員的罪惡,並且還委任其新的官職,讓他們能夠放心為朝廷效力。當然,作為曾經直接或者直接、誌願或者被迫參與過李筠兵變的所謂從賊者,原昭義兵中任職於節度府及支郡的首要官員是不成能再被留在原昭義兵所屬州縣任職的。因而,李守節這位昭義兵牙內都批示使成了單州團練使,昭義兵節度副使趙處願被遷為郢州刺史,節度判官孫孚調入朝廷任屯田郎中,察看判官史文通亦調任水部郎中,而前遼州衙內批示使馬廷禹則加封右監門衛將軍,領壁州刺史,成了閒官。而在委任這些昭義兵舊屬新官職的同時,後周朝廷亦下旨廢昭義兵,其所轄州縣儘皆劃歸朝廷直領受轄,由朝廷調派流官參與管理。彆的,作為安撫李守節及其他原昭義兵文武官員的需求,在上黨城的局勢根基穩定以後,唐潮不但將死於那場“他殺性”劫營行動的統統原昭義兵節度府親兵的屍首還給了他們的家眷,並且亦將李筠的屍首交還給了李守節,並在唐潮的主持下予以厚葬,以彰顯朝廷的仁德和漂亮。
固然裁撤支郡,等因而斬去各地藩鎮的左膀右臂,大大減弱了各節度使在人、財、物等方麵的氣力與權限,擺盪了其政務、軍事、財務等方麵的根本,從而使其與朝廷對抗的潛力大為降落。可這畢竟隻是減弱處所藩鎮節度的氣力,而不是將其連根拔起,更不是要他們的身家性命。特彆是在旨意收回後的第一時候,統領地區最大、所屬支郡最多的北平軍節度使王崤峻便宣佈將除北平府以外的其他各府與北平軍剝離,交由朝廷直接辦理,本身不再插手這些府州的任何事件。雖說北平軍節度使對於現在身在中樞、掌控全部後周朝政的王崤峻來講早就成為了一個名譽頭銜,北平軍現在的一應軍政事件也早就由六府彆離措置,其架構與運轉體例已經與以平通例意義上的處所藩鎮節度完整分歧,王崤峻如許做隻是做一個姿勢,表白本身對朝廷這項政策的支撐態度。可也恰是他這個大周第一節度使的這一姿勢和表示,使得他本身和後周朝廷站到了品德的製高點上,也使得其他藩鎮節度不管以何種來由按捺、敷衍、對付朝廷的這一決定都不能建立、都要遭到言論的怒斥,成為眾矢之的。是以,固然心中不肯,可為了不與朝廷起爭論而授朝廷以柄,各地的藩鎮節度使最後還是捏著鼻子認了,交出了所轄支郡的統領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