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著徐紹安到來的柴榮天然當即下旨召見。時候不大,徐紹安一身戎裝走進禦帳,來到柴榮禦案之前撩衣跪倒在地,拜道:“臣前鋒都批示使、‘神機軍’都批示使、雲麾將軍徐紹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千萬歲。”
徐紹安在那邊將本身的“罪惡”一條條的列出來,並且非常誠心的要求柴榮懲罰本身。如果不體味徐紹安的秘聞、不曉得徐紹安除了帶進大營來的百餘親衛外,另有近四千雄師在離大營不遠的處所佈陣等待,隻怕包含柴榮在內,在場的統統人都要讚徐紹安一聲“敢作敢當,公然是一條男人”。隻可惜,在場的人都明白,徐紹安這麼說不過是做個姿勢,或者說是給官家、給朝廷一些麵子,如許比及朝廷對他不予懲罰或者隻是意味性的措置一下時也能為本身找個藉口――“認罪”態度傑出也是能夠拿來當從輕懲罰的啟事的。
不過,在場的大部分朝臣都是揣著明白裝胡塗,不但冇有站出來指責徐紹安說辭中的不實與不通之處,反而不竭點頭以示附和。群臣當中,隻要一向暗中將“清園”兄弟當敵手的張永德對徐紹安的說辭表示出了不屑,並且在徐紹安講完以後語帶調侃的說道:“徐將軍辯才公然了得,一件欺瞞官家、違背朝廷理法的事情經過將軍一講,卻幾近變成了‘清園’兄弟忍辱負重、暗中蓄力,並在危急時候助朝廷一臂之力的義舉。哼,真真是讓本官好生佩服。”――以現在的情勢,張永德也就隻能逞一逞口舌之能,毫不會不顧本身和其彆人的安危,去與徐紹安產生更狠惡的牴觸。
“臣代臣的兄弟們謝陛下恩情。”徐紹安再次見禮稱謝道。
第二,臣明顯曉得臣的兄弟們已然在契丹人大營四周布好陣式,隻等機會一到便對契丹人建議俄然攻擊,一舉毀滅幽雲契丹兵馬主力,卻佯裝不知,一樣犯了知情不報之罪。
徐紹安略微構造了一下說話,答道:“不瞞陛下,臣及臣的兄弟因為在迴歸中土的過程中經曆了太多的災害與不幸,是以在吾等踏上中土之前,所想所願不過是能夠在中原故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高歡暢興的做買賣、舒舒暢服的享清福,除此以外便彆無它求。誰逞想,吾等兄弟登岸之處倒是在契丹外族統治之下的幽雲十六州。在那邊,漢人不管有甚麼樣的出身、甚麼樣的職位、甚麼樣的財產,永久都要比契丹人低一等。慢說是無權無勢的布衣百姓,即便是那些曾經顯赫一時的世家大族、富甲一方的豪商富商,在契丹人麵前也隻是任憑他們宰割的羔羊。遠的不說,單說曾經幫忙吾等兄弟度過初到中土最艱钜光陰的本地漢人鐘有朋鐘員外便是一例。
降職罰俸乃是題中應有之意,徐紹安天然不會有甚麼定見。他安靜的聽完柴榮的旨意,然後向上見禮道:“臣領旨謝恩。”
不過,帳中的畢竟都是朝廷重臣,長久的失態以後,大師都認識到本身是在甚麼處所,紛繁閉上了嘴巴,禦帳當中這才垂垂溫馨了下來。跟著喧鬨之聲漸去,世人都規複了本身的普通思惟,很多題目也就湧上了心頭――徐紹安犯下欺君之罪為何還敢再回周營?他此來有何企圖?那八百騎軍和四千步軍南下意欲何為?是不是要對周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