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榮臉上的平和與平靜也影響了禦帳中的一眾文武,大師本來有些不安的心機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就在這時,門外的大內侍衛進帳稟告:前鋒都批示使、“神機軍”都批示使、雲麾將軍徐紹安帳外求見。
“既如此,汝且說說,汝都犯了何罪?”柴榮持續明知故問道。
“臣知罪。”徐紹安非常乾脆的答道。
柴榮天然明白徐紹安的企圖,不過,他現在並不急於對徐紹安及“清園”兄弟的“犯警行動”給出措置定見,在此之前他有很多事情還需求從徐紹安那邊得出答案。是以,他對徐紹安自請措置的要求並冇有正麵答覆,而是話題一轉,問道:“徐紹安,汝及汝的那些兄弟身為朝廷命官、國之重臣,深受皇恩卻頻頻做出有違朝廷法度之事。朕實是不解,汝等既已高官厚祿、平步青雲,為何還要如此做為。”
徐紹安麵露苦色的答道:“啟稟陛下,臣及臣的兄弟之以是會做那些欺君罔上、有背理法之事,實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處。”
不過,在場的大部分朝臣都是揣著明白裝胡塗,不但冇有站出來指責徐紹安說辭中的不實與不通之處,反而不竭點頭以示附和。群臣當中,隻要一向暗中將“清園”兄弟當敵手的張永德對徐紹安的說辭表示出了不屑,並且在徐紹安講完以後語帶調侃的說道:“徐將軍辯才公然了得,一件欺瞞官家、違背朝廷理法的事情經過將軍一講,卻幾近變成了‘清園’兄弟忍辱負重、暗中蓄力,並在危急時候助朝廷一臂之力的義舉。哼,真真是讓本官好生佩服。”――以現在的情勢,張永德也就隻能逞一逞口舌之能,毫不會不顧本身和其彆人的安危,去與徐紹安產生更狠惡的牴觸。
早就等著徐紹安到來的柴榮天然當即下旨召見。時候不大,徐紹安一身戎裝走進禦帳,來到柴榮禦案之前撩衣跪倒在地,拜道:“臣前鋒都批示使、‘神機軍’都批示使、雲麾將軍徐紹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千萬歲。”
降職罰俸乃是題中應有之意,徐紹安天然不會有甚麼定見。他安靜的聽完柴榮的旨意,然後向上見禮道:“臣領旨謝恩。”
“愛卿快快平身。”該演的戲都演完了,讓徐紹安跪了這小半天,柴榮也算出了一口氣,此時天然要表示出君王對臣子的體恤之情了。
事情若到此為止,吾等兄弟耐煩在幽州靜等王師北伐,那麼過上之前一向神馳的那種歡歡樂喜、悄悄鬆鬆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但是‘人間之事不快意者十之’,跟著吾等兄弟買賣做得越來越大、采辦的地盤越來越多,為吾等兄弟勞作的農夫耕戶、掌櫃伴計、工匠勞力也是與日俱增。而田產店鋪、礦坑作坊的增加也就意味著吾等兄弟需求投入更多的人手去運營、去辦理、去保持、去庇護。如此一來,吾等所招募的私兵仆人數量也就隨之越來越多。而私兵數量越來越多,其所需求破鈔的銀賦稅米也就越來越多,為了儘量減少糧餉的支出,吾等兄弟便不得不在兵器高低工夫,以期用鋒利的兵器來彌補人手的不敷,節流出更多的財帛去辦更加首要的事情。
臣身為朝廷命官,深受皇恩,卻一錯再錯,實乃不該。本日臣回營便是請陛下治臣之罪,請陛下依朝廷律法措置臣,如此方能彰顯陛下天威、朝廷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