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聞永州守將蕭達祥求見,韓匡嗣趕緊叮嚀中軍官將其帶進大堂――至於對方“負荊請罪”,在韓匡嗣看來乃是丟掉永州後的必定挑選,用不著去理睬。
就在新一輪商討仍然因為棄城還是守城的題目爭論不下而毫無停頓,韓匡嗣籌算停息會商,待吃過午餐後再與守城派據理力圖時,留守府的中軍官卻急倉促跑進大堂,稟報導:“啟稟留守大人,永州守將蕭達祥在府門外負荊請罪、求見大人。”
不過,與蕭達祥在永州之戰中的表示比擬,韓匡嗣更看重的是其帶來的有關周軍目前意向的動靜――攻占永州後,周軍隻稍做休整便以主力揮軍東進,由土河(老哈河)入潢河(西遼河)而後一起逆流而下,往烏州方向殺去。據此判定,其兵鋒所指十有便是天子陛下正在停止春捺缽的長春州。
如果說此前上京臨潢城內的契丹文武官員還在就據城死守還是棄城東進爭辯不休的話,那麼跟著蕭達祥帶來周軍主力一起向東直奔烏州的動靜後,上述爭辯便當即停止,統統人的定見都變成了一個――隻以少量兵馬守禦上京臨潢城,集結主力東進長春州護駕。
按照探馬此前獲得的動靜,周軍一起北來,前後攻占了高州、鬆山州,並於六日前包抄了永州。固然在包抄永州後,周軍加強了對疆場的封閉和對遼軍探馬的反對,使臨潢府這邊冇法獲得永州戰況的進一步動靜。但以周軍和永州守軍的力量對比來看,不管是韓匡嗣還是上都城內其他文武官員,都不以為蕭達祥能夠守住永州。而跟著永州淪陷,周軍下一步行動無外乎兩個方向。一是向西,打擊臨潢府;一是向東,直撲天子春捺缽駐地長春州鴨子河濼。
目睹蕭達祥情感垂垂穩定,韓匡嗣這纔開端扣問永州之戰的過程,以及周軍目前的意向――固然蕭達祥請罪和求戰的表示很實在,但能從周軍的包抄當中殺出來並跑回臨潢城絕非易事。以是作為應有的流程,韓匡嗣還是要體味一下戰役過程,以便確認蕭達祥是真的和周軍大戰了一場,而不是膽怯畏戰、臨陣脫逃,然後本身在身上劃幾刀子、背上根荊條來為本身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