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十有八九，那另有一二呢？說不定就是弄錯了。”少商吃緊道，瞥見皇後不同意的眼神，趕緊伏倒在地，“妾失禮犯上了，請陛下恕罪。”

“你閉嘴，敢拆我的台，把穩我把你當年換齒時哭哭啼啼的模樣說出去！”萬萋萋威脅完，又對少商道，“你家那位淩大人成日跟吃人老虎似的，看你看的那麼緊，今後你嫁人了，更不能隨便出門了！”

少商眨眨眼睛：“聖賢書裡不是說要為國舉賢，不計算親疏恩仇的麼？”

“樓犇？他也隨軍前去壽春了麼，我如何冇傳聞。”皇後道。

少商一邊給皇後添了碗熱騰騰的茈薑骨湯，一邊恭敬道：“回稟陛下，恰是如此。不但家父與萬伯父情同手足，兩家亦是通家之好。”

厥後兩日，少商還是在長秋宮中打發光陰。常常皇後問及火線戰事，皇老伯都一副氣定神閒智珠在握的模樣。誰知在雄師開赴的第七日，火線傳回一封奏報，直把天子氣的半死，傳聞在尚書檯痛罵了小半個時候，長秋宮與越妃處都不去了。

少商一愣，隨即非常意動。上回隨豬蹄叔父出門，雖趕上了一場人間慘事，但其他光陰還是愉悅暢快，受益很多的。

蕭夫人沉聲道：“惹甚麼禍，你這回一點也冇做錯！我們與萬家是過命的友情，你萬伯父做冇做過是一回事，我們要不要施以援手是另一回事。倘若你萬伯父真是犯了胡塗，我們也算儘了情分！”

少商見這個話題被略過了，神采漸霽，笑道：“善見公子，上回聽你終究物色到了五位門當戶對豐度皆優的女公子，現在如何樣了？”

“這姓顏的是有病吧！這回撻伐壽春，哪怕不長眼睛的都曉得朝廷是必勝的，不過不同在雄師能不能正旦前趕返來罷了。”少商道，“這個時候投敵，腦筋定然不好使。”

開初，那些大誌萬丈的公子哥們連絆馬索和陷馬溝都識不出，頭幾仗乃至有幾個被活捉了去，還得崔祐先墊付贖金。更有隨標兵去探路時趕上楚楚不幸的婦人求救，蠢血發作之下差點被一網打儘。不過最風趣的還要數那幾個大咧咧去匪寨權勢範圍的酒坊裡刺探動靜的公子哥，去時意態蕭灑，風騷不羈，一把迷藥下去，被赤條條的捆成愛死傾慕式樣吊在林中。

天子不緊不慢的飲湯，悠悠道：“黃聞在奏章說，萬鬆柏圈占民田，又強擄數名妙齡少女為姬妾你如何了”女孩已眼瞪如銅鈴了。

皇後實在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蕭夫人道：“你跟我客氣甚麼，我們兩家是甚麼友情，莫非我能看著你一人上路？”想了想，“也罷，就讓子孚送你去。不過，你與汝父路上不會錯過吧。”

程頌道：“阿母，萋萋在家裡一刻也呆不住了，要去找萬伯父問個究竟。老夫人已經承諾她了，我我要陪她一起去，不然不放心”

固然開口的才兩個，不痛不癢的說了兩句‘該當明查’。不過，被女孩說中了，他要清算世族重臣時，那是牽一策動滿身，遊說討情之人絡繹不斷，連躲在道觀的汝陽老王爺都能被請出來。如此說來，於萬鬆柏如許的反倒應當寬大些

蕭夫人略一思忖，點頭道：“也行。既然少商去了，少宮，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