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恐嚇你,那傢夥真有能夠進我們村莊了,來你這兒的路上,我碰到劉老二了,他說在傍晚時分瞥見一個蓬頭垢麵的高個子進了村東頭,行色倉促,像在避禍似的,當時他正蹲在茅坑邊拉屎,瞧見這傢夥形跡可疑,屎都顧不上拉了,提著褲子就悄悄跟了去。
“劉老二在那裡?你把他叫來。”村長大聲說道,神情充滿驚駭。
“我可冇阿誰膽量,身子骨又弱,連雞都捉不住,我們得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去拿他。”
“他住在村東的破板屋裡,離這兒有兩裡地,天寒地凍的,誰耐煩叫他去。現在頂要緊的是,在那傢夥行凶之前,要將他拿住。”
“你膽量如何像耗子一樣小,這條路我一天少說要走十遍,向來冇撞過鬼,你怕甚麼怕。”張老四鄙夷地說。
“甚麼體例?”村長焦心萬分地問。
“你不要說得那麼嚇人,我這裡煩心的事兒已經夠多了,你還想來給我添亂嗎?”村長用懇求的口氣說道。
村長內心一格登,趕緊廓清道:“開打趣,我向來行得正,走得端,會有甚麼負苦衷,隻是我早晨向來冇走過夜路,怕踩著甚麼東西,再說那傢夥又進了我們村莊,萬一恰好躲在亂墳崗子上,讓我撞上了,那不得比撞上鬼還不利,你還是跟我一道走吧,兩小我一起,膽量也壯些。”
“你走的是白日,現在都深夜了,孤魂野鬼都在內裡浪蕩,一不謹慎撞上一個就倒大黴了,就算不被拿去,也得嚇得半死。”
“你膽量比我還小呢!”
“誰敢拿他,你敢嗎?”
“如果真到村莊裡來了那可如何辦好?”村長滿麵笑容地說,像死了娘一樣。
“那可如何得了!?”村長老婆大呼一聲,差點昏死疇昔,村長和張老四忙將她扶住。攙進寢室,放倒在床上,出來關上門,持續上麵的話題。
“找誰?”
“你輕點攥,把我胳膊都攥折了,真冇見過你如許耗兒膽的村長,真拿你冇體例,好,好,我們一道走。”張老四連聲抱怨道,提著燈籠走在前麵。
“那好吧,咱倆換換,你叫鄭老二,牛四哥,武老三,剩下的我去叫。”
村長戰戰兢兢地說,把張老四的胳膊攥得更緊了。
“你叫賈老邁吧,他家離你家近些,從我家到他那兒足有七八裡地,還要路過一片高粱地,我怕走在路上遇見那暴徒,我年紀大了,腿腳不矯捷,你年紀悄悄,跑得快些,就算上那傢夥也跑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