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曇也是無語:“傷得很短長嗎?我看看。”說著話,她去解帝嵐絕的衣帶,帝嵐絕忙擋住:“彆!”
“……蠻蠻。”帝嵐絕有力。
垂虹殿。玄商君正在服藥。
他背後整片衣裳都被血染紅,夜曇暴怒:“我罵錯了?!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畜牲就是畜牲,修煉再多年,也是人性難改!總有一天,我非給他點色彩看看不成!”
帝嵐毫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尾巴。
帝錐恰是當今妖族的妖皇,也就是帝嵐絕的爹。帝嵐絕無言:“彆這麼罵他。”
小老虎睡得苦澀,夜曇歪著頭看了他半天,俄然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老虎屁股上,啪地一聲,聲音清脆、手感肥厚,竟然還挺有彈性。
“帝嵐絕!”夜曇跑前幾步,一拳捶在他胸口,“真的是你啊!!”
帝嵐絕被她捶得悶哼一聲,後退了幾步。然後蠻蠻就衝上來,扇著翅膀撞進他懷裡:“少君!”帝嵐絕一把抓住它的翅膀,頓時唇色慘白。
“甚麼啊!”夜曇舉著藥瓶,不懷美意地盯著他看,“我要摸老虎屁股,犯得著跑那麼遠嗎?”
令民氣醉。
他打發走了仙童,順手把丹藥擱在丹盒裡。正提著美人刺籌辦出門,想了想,又重新倒出丹藥服下――還是吃點藥吧,誰曉得待會兒還會產生甚麼事?
玄商君手裡捧著丹藥,將吞未吞,此時再瞥見那柄光彩更加耀目標美人刺,神采陰沉得將近下雨。偏生玄黃境的仙童純真樸重,一手捧上美人刺,另一手就奉上了賬單。
他身為猛獸,任何時候都不會把傷口露給彆人看。鮮血除了透露本身的衰弱、引來其他的凶獸以外,彆無用處。
就這麼一動,他後背就又浸出血來,夜曇大怒:“帝錐這個老畜牲,竟然把你打成如許!!”
蠻蠻指了指夜曇額頭,替她解釋:“在奉迎玄商君的寶貝呢。”
“皮皮蝦”這個稱呼一出,飛池和筆墨噗地一聲笑出聲來。還真是,皮皮蝦都不如她奸刁。玄商君目光如利箭直射,二人敏捷規複端莊嚴厲。隻要殿中仙童仍舊一臉無知――君上的坐騎不是夔牛嘛,甚麼時候又養了一隻皮皮蝦了?!
夜曇說:“我也想分開這裡啊!你不曉得,阿誰少典有琴,他陳腐刻毒、食古不化,的確就是個……哎約!!”她說到這裡,隻覺額心如被火烙,疼痛鑽心!
穀中草木葳蕤,白骨累累。障氣滿盈,絲縷成煙。他與她隔側重重暮光沉默對視。半晌,她奶聲奶氣地問:“你也被人丟出去喂老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