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兄嚇得渾身一顫抖,鐘孝陵暖和地安撫道:“孩子,彆怕,有甚麼說甚麼,不要有半句虛言謊話。”
“好一個鐵齒銅牙!老夫還真藐視你了。”謝雲禪嘲笑道,“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那好,來人啊,把證人押出去!”
譚陽目眥欲裂,歸正已是必死之身,他也冇甚麼可顧忌了,一邊放聲痛罵,一邊拔腿就衝要上前去救濟。
譚陽內心一熱,鐘天師和淩海閣諸人一片嘩然嘲笑不已,謝天賜和冇插手過審判的千龍門諸人大為驚詫麵麵相覷,謝雲禪佳耦及汪素素則不知所措驚怒交集。
說到這裡,他的話音俄然戛但是止,因為一縷傳音就在此時驀地鑽進了他的耳鼓:“汪宗主,當初淩海閣替你奪回毒魑刀時,你親口承諾過甚麼?現在你背信棄義,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好好好!”謝雲禪氣極反笑,用手一指那位姓杜的礦奴道,“你,將當初的供詞再說一遍,麵前這個藍衣臭小子是不是譚陽?他是不是殛斃汪正言的首要凶手之一?”
“好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找死!”
杜師兄持續道:“不過,譚陽是不是凶手我並不清楚,當初我和他一樣,也被汪師叔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震暈了,並冇看清是誰殺了他。”
“杜師兄!梁師兄……,王……王大錘!大錘,你……你還活著?”
“你……你敢罵我?我殺了你這個小兔崽子!”
不過,王大錘等五人臉上血肉恍惚,看來必然是經曆了很多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特彆是王大錘更是臉孔全非,一隻眼睛已經被生生挖掉了,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慘不忍睹,這也難怪他們會被逼招認了。
譚陽悲壯道:“我想叨教一下在坐的諸位,假定你們換了我,麵對被騙被騙要當一輩子暗無天日的礦奴,並且還要接受汪正言阿誰衣冠禽*獸的汙*辱蹂*躪時,有誰會不逃脫而坐而待斃?有嗎?”
謝天賜沉吟不語。身為五大巨擘之一千龍門的一門之主,他實在不能當眾不辨是非地護短,汪正珮插嘴道:“我弟弟和叢立那是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捐軀一些弟子保全大師的性命,事出無法,無可厚非。”
此時,王大錘等五人也認出了譚陽,固然好久不見譚陽的個子長高了很多,但五官麵孔根基冇如何竄改,五人禁不住熱淚盈眶,同時又慚愧難當。
譚陽內心一沉,在場的淩海閣諸人都暗自歎了一口氣,而謝天賜等千龍門諸人則喜形於色,特彆是汪正珮和汪素素更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汪叔齡點頭道:“冇錯,千真萬確。譚陽,你還熟諳本宗主嗎?”
“我說,我說。”杜師兄顫聲道,“當初我就是這麼供述的,但是最後實在熬不住他們的酷刑折磨,才按他們的叮嚀栽贓到了譚陽頭上。”
“這位是青陽宗的宗主汪叔齡道友,各位已經熟諳了,至於明天的事情還要下落在他頭上。”謝天賜一指譚陽道,“汪宗主,你來確認一下,這孩子是不是殺了汪正言並從葫蘆穀擅自逃離的譚陽?”
“賤婦,你敢當眾行凶!我操你八輩祖宗!”
“嗬嗬,的確是強詞奪理!”譚陽一邊說,一邊將去往葫蘆穀途中,汪正言和叢立拿活人抵擋雙翅魔蜥的事情講了一遍。“謝門主,你來評評這個理。汪正言如此喪儘天良,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