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麻子已漸漸快挪動到炊事房門口了。剛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俄然回身,想奪門而逃,並同時大喊道:“大師快跑!待會兒返來替老牲口收屍便可!”
這類冰彈術極其可駭,汪正言在此術上浸淫已久,隻要中了,立即就會和卓勁一樣凍成一尊冰雕。
“吼───”
不過,此時大局已定,身心放鬆之下,魚湯香味撲鼻而來,不由得勾動他幾分饞性,再加上早已肯定兩鍋魚湯裡並冇有七步倒,汪正言竟然接過了魚湯,咕嘟嘟喝了下去,完了一抹嘴笑道:“嗯,味道不錯,還是沈師侄曉得心疼師叔……不對!”
他顫抖動手取出一個個小玉瓶,將內裡的甚麼解毒丹、療傷丹、補氣丹等等往口裡狂倒,然後衝炊事房的裡屋叫道:“老王,從速去礦區找人來幫手!快!”
沈麻子彷彿早就預感到這一手,他跨出門口後的第一步不是向前邁,而是快速側身橫移,就在他的身影方纔被門邊石牆擋住的一頃刻,那顆冰彈擦著他的身側吼怒而過!
吼聲停止,炊事房裡的中心地帶如颶風吹過普通潔淨,隻要汪正言身插礦鋤,如一個十字架上的妖怪般,威風凜冽地聳峙當場。
譚陽伸手一指,礦鋤脫手飛出,鋤刃朝後,鋤把衝前,弩箭普通衝著汪正言的腋下射去!
驅物訣早已掐好,礦鋤裡早已灌注滿六合靈氣。
汪正言已被沈麻子氣昏了腦筋,拔腿邊追,依他禦靈境地的修為,追殺沈麻子幾近易如反掌。
汪正言氣得肺都要炸了,但是他曉得,肝火勃發隻能使血流加快毒發更快,這也是沈麻子用心刺激本身的目標,不能讓這賊子得逞!
但汪正言甘願忍耐劇痛,也不敢拔鋤,如果冇有外人替他護住心脈,一拔就死。
無法之下,汪正言隻得挪動腳步,踉踉蹌蹌地向外走去,隻要剛纔服下的丹藥能抗住七步倒的藥力,回到山澗劈麵,本身就能從閻王殿的門口再爬返來。
在場的統統弟子中,隻要譚陽一小我還未暈死疇昔,但他的感受也不那麼好受,隻感覺周身劇痛如裂,體內翻江倒海,腦袋暈頭轉向。他不由心下駭然,遭罹如此重創,淺顯人早已一命歸西,汪正言卻不但冇死,竟然還能使出如此神通,禦靈境地的氣力竟如此可駭!
汪正言此時滿身靈力幾近已被靈潮獅吼耗損殆儘,他神采焦黃,披頭披髮,貫穿身材的礦鋤將他的很多內臟穿了個支離破裂,嘴角、眼角、鼻孔乃至連耳朵裡都在往外溢血,說不出的猙獰可駭,昔日的仙風道骨早已蕩然無存。
實在對譚陽來講,最最順手的兵器應當是那一把鐵藤弓,但弓箭最大的壞處就是不能明目張膽地隨身照顧。其次就是獵刀,但是如果用獵刀就隻能近身搏鬥,麵對一個禦靈境地修士近身搏鬥無疑是自尋死路。
眼看就要走出炊事房了,汪正言身後俄然傳來一聲熱忱的號召聲:
機遇來了!
存亡關頭,汪正言甩開手裡揪著的姚瘦子,仰天長嘯,靈潮獅吼功!
噗地一聲悶響,一把礦鎬狠狠紮進了後背!
不過,此時已容不得他多加揣摩,炊事房裡已亂作一團,眾弟子都已發覺到傷害,一邊亂喊亂叫,一邊紛繁湧向門口,籌算先逃離這個存亡之地再說。
禦靈境地的肉*體已淬鍊得非同小可,灌注了靈力的肌肉骨骼,竟然將侵入出去的礦鎬死死地夾住,使它不能再有寸進,乃至連一滴鮮血都冇有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