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分為四隊,每五百報酬一隊,每隊間隔百步。王煥與秦玉居於第二隊。待戰馬背馳開後,步隊便逐步拉開間隔,前後五裡遠近。
陳封的手劄則是陳肅手寫,要他們務必仲春初十趕到灤州,若到時燕軍已起兵,則放棄野戰籌算,隻死守城池。又說雄師仲春初五出兵,仲春十五必能趕到灤州,務必死守灤州起碼五日。
秦玉道:“本日我一向策畫,隻是不看陣勢不能謀定。及仁兄勿憂,燕軍雖有一萬騎軍,隻須我等擇陣勢而動,當可進退自如。敵軍雖眾,我不與他正麵對敵也是無可何如。隻是剋日將士疲累,本日又要露宿,這天寒地凍之時,不知將士們可當得?”
王煥道:“好。隻是燕軍五萬之眾,我隻要兩千兵馬,如何擋得住他,璧城可有運營?”
迎候雄師的除奉安驛丞外,另有棣州令。棣州令奉兵部令將弓弩、羽箭、炊餅、肉乾、馬匹精糧等物儘數運到。王煥忙令軍曹分發給眾軍士。棣州令還帶來很多酒肉犒勞將士。王煥例外命全軍痛飲無忌。看著這很多大好男兒席地而坐,喝酒吃肉,縱情談笑,豪氣萬丈,秦玉不由血氣上湧,以箸擊碗,慷慨悲歌:
秦玉哈哈一笑,隨即笑容暗淡下來:“及仁,自明日始,便是踏入疆場了。這一戰必然與你房營以往之戰分歧,這一戰必然非常艱钜凶惡。我曉得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懦夫,但這一次與我們對陣的是數十倍於我的強大燕軍。近十年燕號角稱不敗,但是我們也不能敗。製司將這重擔交與你我,若敗,有何臉孔去見製司,若敗,我們身後大鄭的地盤與百姓便會被燕人踩踏踐踏。”秦玉緊緊握住王煥雙手,“如此險境之下,將士們的士氣至為緊急,這便要倚仗及仁你了。我曉得你帶著這兩千餘馬隊不易,這都是你的心血,但是這一戰,他們中的很多人,或許是統統人,必定不能再返來。及仁兄,不管有多少人戰死疆場,我們都不能後退。”
王煥見了,也是驚叫一聲,忙喚驛卒燒熱水來洗濯,塗上一層創藥,又找來潔淨棉布將秦玉雙腿層層纏好。秦玉雖覺疼痛,卻也未叫出聲來。忙了一陣才纏好棉布,世人這才熄燈安寢,皆是倒頭鼾聲便起,一覺到天亮。
一整日,除中午小憩半晌外,隻要不斷地奔馳,直到酉時,全軍趕到宛亭驛。天已擦黑,驛丞率七八名驛卒迎了出來,又有百餘鄉民幫手牽馬、燒飯、安設軍士。驛站能有多大,如何安設得下這兩千餘人和馬?本來這驛丞早將驛站四周2、三十家民戶宅院騰了出來,這纔將全軍安設好。軍士馳驅一日,早已疲累不堪,倉促飽餐一頓後,便倒頭大睡。
王煥道:“倒也無妨。我等騎軍經年戰於田野,哪有很多軍帳可睡,露宿乃是家常便飯。”
男兒帶吳鉤,收取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