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道:“恒如何敢當諸公如此謬讚。恒自知癡頑,又無濟世之才,隻因年幼時體弱,方纔棄武從文,用心苦讀多年,卻無立言之能,隻盼為任一方,守得一方腐敗,不被家父加一句‘不肖之子’考語,也就心對勁足了。”
方旭拍拍崔言肩膀道:“默之辛苦,我已叮嚀小廚房,本日炒了幾個好菜,燙了一壺好酒,你好生消消乏,夜裡隻怕還要有事,務要令全城百姓好好過了冬節。”
崔言回聲站起道:“本日是職下當值。”
正堂早已擺好四桌酒菜,太子令眾官員退席,又引著方、袁二人進了西側小廳。
徐恒道:“按我大鄭律法,此案必得斷田大郎違逆,杖五十,流千裡,遇赦不赦。然田氏族人七十餘人具名作保,又有田家店鋪傭工三十餘人聯名,包管田大郎為人至誠至孝,並無違逆之事。且二十年間,店鋪皆為田大郎所營,所積財帛,多歸田大郎之勞。實因田老翁大哥胡塗,為人所矇騙,方纔行此昏悖之事。田大郎所為實為保田老翁不為人所騙,保田氏全族之利,當無罪惡。”
那徐恒又起家見禮,方旭道:“本來是徐少保三公子,公然家學淵源,少年英才。”徐恒謙謝不已。
那東極殿是一座七楹重簷歇山頂大殿,占有於兩重漢白玉石階之上,極是宏偉。往年有旨意之時,皆是在這大殿當中設席,本年冇有旨意,宴請之人又少,便將宴席設在了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