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第5章 邊庭傳烽火 (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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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道:“是。崔言應為之事,相公但存候心。”

忽門簾掀起,一人走出去,世人看時,倒是趙具。趙具先上前與太子見禮道:“太子殿下恕罪,臣來晚了。”又與方、袁等諸人見禮,又道:“諸位莫怪,本日冬節,趙具不敢懶惰,繞著梁都各駐防大營走了一遭,這纔來晚了。”

正堂早已擺好四桌酒菜,太子令眾官員退席,又引著方、袁二人進了西側小廳。

袁端心中一凜,暗道:“本來如此,我本日怎的如此胡塗。”便不再開口。

太子洗馬程儀忽道:“太子殿下,君臣分際,原不該過分靠近纔是,況是盧象山這般駐邊大將,需防交友邊將之名。”

太子卻未接話,拾箸指導著桌中一隻銅鍋道:“這道野雞燉冬筍,可貴的是這冬筍甚鮮,諸位嚐嚐。”說著挾了一塊筍,吹了吹,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世人見那銅鍋下燃著細炭,鍋內湯色乳白,煞是誘人,便舉箸的舉箸,伸匙的伸匙,紛繁咀嚼起來,天然讚歎之聲不斷於耳。

方旭道:“宜直誤矣,田氏季子是否田老翁親生尚未可知,且年紀幼小,若以田氏財產歸之,便無人運營,日久必敗。舍大業而全孝名,田大郎難道田氏罪人。便是那很多族人也不肯承諾。”

那徐恒又起家見禮,方旭道:“本來是徐少保三公子,公然家學淵源,少年英才。”徐恒謙謝不已。

程儀雖仍板著臉,但當朝輔弼賠罪,卻也不得不該,便也舉杯飲了。袁端不由悄悄佩服方旭宰相氣度,卻也心中猶疑。聽方旭話中之意,竟似將太子視作當明天子普通,他如此毫無顧忌,這桌上之人天然都是太子近臣了,那本身該如何自處?公然自古以來宴無好宴,悔怨本日該找藉口推了纔是。

袁端道:“徐少保平生兵馬,卻不想教子也是有方。三位公子,兩位修文,一名習武,皆有所成,當真不愧‘家學淵源’四字。徐世兄厥後居上,出將入相,指日可待。”

“正因有此保書,此案才毒手。田氏族人多有官吏鄉紳。於理,當斷田大郎有罪,於情,當斷田大郎無罪。不知諸公覺得當如何斷?”

趙具歎道:“這等事當真聞所未聞,卻不知世兄如何斷得此案?”

“此等事如何瞞得悠長,田大郎曉得後卻也無可如何,所幸城內兩處宅子及幾處店鋪房契地契賬簿等原在田大郎處,田大郎便將契簿藏起。田老翁幾番討要,田大郎如何肯給,隻說老父受人鼓惑,今後天然明白。田老翁卻不肯甘休,便將田大郎告到縣衙。”說到這裡徐恒早已說得口乾,便連飲了兩杯。

程儀約莫五十歲年紀,身材肥胖,一張極清臒的臉上留著三綹清須,目視方旭道:“方相公此言大謬,目下太子還在讀書,尚未領政,於我等是為君,於聖上是為臣,自當慎思慎行,為天下榜樣。若不謹守為人子,為人臣之格,有違賢人之訓,天下棄之。”

太子道:“我卻不知,若曉得,原該請盧象山的。”

出了政事堂,向南走不敷百步便是東宮的東便門了,極其近便。這東宮原為東極殿,自延佑元年冊立太子之時,賜給太子居住讀書之用。朝臣才俗稱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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