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第5章 邊庭傳烽火 (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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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道:“永業見得透辟,隻怕說到袁宜直內心去了。我等今後行事,不必顧忌他便是了。”

趙具嘿嘿嘲笑道:“當今未免藐視我趙具了,熊飛軍各將領,何嘗不是我的親信。我的小我安危不在話下,待太子發難之時,隻需我一紙手劄,熊飛軍必唯太子之命是從。”

太子道:“莫非聖上不怕練材公在外擁兵自重?”

“今晨接到北疆軍報,據我在燕的細作回報,從正月二十起,燕國便在涿州、易州、薊州、景州諸處集結雄師,有大肆進犯我邊疆之意。本年燕國起兵,與往年分歧之處,在於集結兵馬更多。客歲燕國出兵十萬,已是積年最多,本年聚兵範圍龐大,據李克讓推算,似有二十萬之多。若如此,便是燕國南庭全數兵馬了。三位來之前,政事堂已議了此事,北燕近三年均遭水災,糧米欠收。去歲劫奪我北疆所得無幾,海內開支早已擺佈支絀,兵卒欠餉已有一年。是以本年冰未儘消便倉猝集結兵馬,一是想劫奪更多賦稅,以補海內虧空;二是以劫奪為兵卒餉銀,消弭軍士叛變之心。”

方旭道:“袁宜直不入吾彀中,隻欲隔岸觀火,此人不成用矣。”

“隻是這此中另有一關頭之處,那便是金吾衛與羽林衛。即使我等節製了梁都核心防務,若進不得梁都也是徒勞。是以這洪慶與王栻二人,起碼要有一人歸附太子方可。當時便可裡應外合,梁都儘在我手,何愁大事不定。”

徐恒接道:“殿下,我朝軍製,批示使以上武官無統兵之責,兵不識將,將不識兵。趙都司統兵出征天然能批示兵馬,但若回都勤王,無聖旨兵符,隻怕兵將難以批示,更何況盧象山運營虎賁軍多年,駐紮漢中也有三年了,部下皆是親信將領,趙都司想要這些驕兵悍將佩服,隻怕尚需光陰。不但如此,如果當今要問罪於趙都司,則隻需一紙聖旨罷了。”

盧豫道:“北燕攻雄、霸、保三州多年,未撈到幾分好處,本年便想另辟門路,攻我營、平、灤三州。三州及河北之地雖不富庶,然若攻占三州,便可直趨大河,其間無險可守。渡了大河便是我青州、登州,乃是極繁華富庶地點。即便這一起軍馬不渡河,也可與西路軍照應,雙管直下,攻我火線河間、冀州諸地。若如此,我河北之地不保。是以...”盧豫聲音越來越降落,至此,已變成一字一頓:“營、平、灤三州決不能失。”

天氣已暗,雪光卻仍映得窗紙發白,屋內早已掌起燈來。圍桌而坐的隻要五人。袁端與程儀因酒醉已離席回府了。酒菜杯箸都已換過,太子仍坐上首,右首方旭,右首趙具,朱休、徐恒還是打橫相陪,內侍宮女皆已屏退。

沈放道:“袁相公,勞煩二字沈放不敢當。我自當極力而為。然半月以內調五萬廂軍赴北疆,恐怕我力所難及。”沈放頓了一頓,接道:“三萬人馬,沈放立下軍令狀,仲春十五之前,三萬廂軍若不能趕到保州、雄州,沈放甘領貽誤軍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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