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救兵和棉被還未到，燕軍的炮車便開端投擲巨石。石塊如車輪大小，吼怒著向城牆砸來，每落下一塊，便濺起無數碎石。亂石崩雲，城頭之上塵屑飛揚，再無安身之地。鄭軍兵士不敢露頭，隻得躲在雉堞後，或趴伏在城牆下，耳入耳著石塊砸落又濺起的聲音。但如許也不能完整躲開碎石，仍有很多兵士被碎石擊中，或傷或死，卻又避無可避。城頭之上慘呼之聲四起。

劉遜道：“哦？燕軍另有很多兵馬並未投入攻城，璧城如何說有力再戰。”

燕軍兵卒雖儘力猛攻，卻無法鄭軍高低一心，官員、將領皆親冒矢石，在陣前拚殺；兵士士氣昂揚，民夫也悍不畏死；終究冇法攻陷灤州。

便在這時，突聽一聲暴喝，隻見一個身穿鎖子甲的虯髯大漢疾步而來。此人身材並不高大，卻非常細弱，手中提著一柄四尺長金瓜錘，幾步便趕到燕軍陣前，一錘掄起，正中一名燕兵後背。那燕兵騰空而起，直飛出四五尺遠，落入鄭軍陣中，口中鮮血噴湧，再不能起。

約莫半個時候後，杜摯率三百兵士扛著棉被趕到了。秦玉忙命兵士趁下落石間隙將棉被覆於城牆之上。隨後王煥、馬保。吳前率著眾將士，劉遜率著眾民夫連續趕到。因而世人紛繁將棉被覆蓋於城牆上。

秦玉睨了一眼劉遜，道：“退之隻為洪振遠著想，你本身又何嘗不是如此。”

劉遜道：“此人姓洪名鐘字振遠，是平州廂軍團練使。若論勇武，此人不在張鶴霄之下。”

秦玉驚呼：“是炮車。”

秦玉道：“隻要一個能夠，陳製司救兵到了。”

直到碎片落儘，四名傳令兵才站起，又扶秦玉站起，將秦玉身上灰塵拍落，又要扶秦玉至城下遁藏。秦玉卻不肯走，隻扶著城牆，死死盯著疆場上那八架龐然大物。

秦玉疾呼傳令兵：“速去稟報王統製，請王統製遣兵士征收全城百姓棉被送到南城。”咬咬牙又道：“請王統製命令房營將士至南城守城。”秦玉又轉頭對劉遜道：“隻怕還要煩退之再征些民夫。這事也隻退之兄做得。還要再備些磚石，也好修補城牆。如果磚石不敷，便要拆房破屋了。”

時近中午，攻守兩邊都已筋疲力儘。鄭軍已折損近半人馬，已有浩繁民夫拾起兵器插手戰團，燕軍更是傷亡慘痛，卻還是不止不休地攻城。俄然，燕軍陣中傳來鳴金之聲，燕軍要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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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遜未經戰陣，於秦玉所說之事為何也不甚瞭然，卻也未幾問，隻點點頭道：“好，我這便去。”

那炮車巨石將城牆砸出7、八個缺口，眾民夫雖奮力修補，卻仍有四個龐大缺口不及補上。王煥便與杜摯、馬保、吳前各率一隊兵士守住一處缺口，其他將士仍各守其位，奮力死守城池。